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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焰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许沁在一旁提醒：“通报批评不是处分，你真要告诉学校？”

宋焰手指弹了一下烟灰，没吭声。

许沁推测：“你想吓唬她吧，让她出主谋是那个叫叶子的？”

宋焰许沁：“你出来了？”

许沁：“嗯。觉得她挺不对劲的。”

宋焰道：“我是希望翟淼把这事儿交代清楚，画个句号。是她的责任，她逃不了；但不该她背的，我也不能给她扣上。”

许沁清楚他的意思，他这人，正直得要死，却又护短得要死。许沁：“你想这些没用，翟淼不肯揭发她。”

“估计还指望过了这遭儿继续干呢。”宋焰冷嘲一声，“要真有这种想法，被学校记过都算轻的。……刚才她那样子你也见了，自作聪明不知悔改，利用警察骗取同情，丫的就是欠收拾。”

许沁道：“你要是她爸妈，倒也无所谓，让她被学校开除都行。但你舅舅和舅妈那头——”

宋焰皱了皱眉，有些棘手的样子。

舅舅舅妈都是正直善良的人，出了这事儿一定会教训翟淼。但孩子毕竟大了，管不住。再事关学业，做家长的也怕孩子档案里不清不白，势必会不了了之。

许沁抬眸他：“让我跟翟淼吧。你继续给警察施压，让叶子开口，我刚观察了，她有想联系的人，还在犹豫。不管怎样，想办法叫这两人在今天断了。”

双方一旦对立起来，翟淼和叶子的合作关系自然会散开。

宋焰瞅她半晌，突然笑问：“我俩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

两人回到办公室，翟淼警惕地打量宋焰，诚惶诚恐。

许沁：“翟淼，你出来一下。”

翟淼虽然不喜欢许沁，但在刚才她为自己话的份上，听话地跟她出去了。

屋里只剩三人。叶子低头不宋焰。

宋焰也不管她，民警：“这位同学和我们家翟淼一起的？”

“是啊，一起的。”

宋焰问：“主次责任分清楚了？”

叶子咬紧嘴唇。

民警略微迟疑：“还没——”

宋焰：“没问？”

民警：“问了，她就是不话。”

宋焰也不废话，转头问叶子：“你是翟淼上头的出货人？”

叶子捏着手机，不吭声。

宋焰不跟她费时间，向民警，道：“翟淼犯的错，我们一定担；但这位同学不能蒙混过关。如果翟淼拖她下水，我们负责；可如果她引翟淼下水，我们也一定追责。她现在一个人，也不能仗着人多欺负她。麻烦你通知她联系亲友。如果还是不，叫她老师过来。我知道她哪个学校的，查出是哪个系不难。”

宋焰这段话时，至始至终都没有叶子一眼。叶子低着头，手指要把手机掐碎。

门外，翟淼听到这番话，又害怕又羞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面恨宋焰严厉非要刨根问底，一面又知他是真疼自己。

许沁示意她跟自己走，到走廊尽头了，许沁回头，双手插兜：“刚才你哥的话都听到了？”

翟淼着别处，不许沁。

许沁问：“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翟淼本来心里就乱，见她摆谱训自己，更烦：“别以为刚才你帮我话我就你面儿，少在我这儿装好人。我的事不用你管。”

完就要走，许沁突然抓住她胳膊把她扯回来。翟淼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人猛地撞到墙上，她不可置信地向许沁，刚要发作，

许沁语气冷淡：“翟淼，没那个资本就别横。”

翟淼气极，上前一步：“你就有那个资本——”

“我现在可以一句话让你从这儿出去，也可以一句话让你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