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年谨尧紧张,他只是不想安浅过得太辛苦或者不开心,仅此而已。
“浅浅,还记得我和你过什么吗?”年谨尧把坛子放下,拉着安浅往房间走,“我过,你嫁给我,只需要做自己就够了,其他的什么也别管。我不想让你过的太辛苦,也不愿意你生活的心翼翼。”
听年谨尧这话得,好像他知道自己今天在家经历了什么似的。
“年先生,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感慨?”安浅跟着年谨尧来到房间,觉得他今天好像格外不一样。
“我听了,沈知秋今天来送东西的事。”年谨尧垂眸到安浅手腕上新添的端午节五彩绳,“这是姐姐给你准备的吧?”
原来是他知道今天的事,怕安浅心里有什么了。
“嗯,还给孩子也准备了辟邪的胸针,孩子出生可以压在枕头下面,也可以别在包被或者婴儿车上。总之是好寓意的东西,倒也没别的什么意思。
“还有外公和表哥他们也准备了好些东西,叫姐姐顺道一起送来了。”
安浅这会儿情绪已经平稳下来,不似下午那般钻牛角尖。
“姐姐,本来这些都该是妈妈准备的,可我们俩这个情况……”安浅着,想起曾经安巧生恒恒那会儿的事了。
“我那时候大学还没毕业,也不懂这些规矩。我记得有一回,姐姐快生的时候,我去她家里送东西……”
那时候的安浅还是个大四在读生,虽是实习期了,她也在外面找了三份工,不少辛苦,发了工资就买些母婴的东西给姐姐送去,每个月都会送。
但就是这样,罗慧依旧是不知足的。
因着婚礼上,安海源和苏梅撺掇着额外讹了杨家30万彩礼的事,所以罗慧一直在为难安巧。
每每安浅提着东西上门,罗慧都是一副不上的样子,话都不一句。
安浅知道罗慧不上姐姐这个儿媳妇,可她是来给姐姐送东西,也不是来罗慧的,犯不着和她过不去。
“就是那个时候,我去我姐,罗慧就,孩子眼着要出生了,要有金银手镯,还要有长命锁。这些东西都是好寓意,象征着把孩子锁住,健康长大。”
安浅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起来也是怪搞笑的。
罗慧一个当婆婆的,又是孩子的亲奶奶,不自己需要买什么,就只孩子的外婆应该怎么怎么样。
她明知道安巧打没妈,还要故意在她娘家妹妹面前,那意思就是叫安浅这个当姨的买呢。
安巧和安浅姐俩儿也不是听不懂话的人,那时候她们都没本事,被罗慧这样当面了,也不敢还嘴。
毕竟,是她们的父亲讹彩礼,她们没理在先,就只能忍气吞声。
“那你给买了?”年谨尧着安浅,试探着问她。
安浅点点头,“我那时候工资不多,还要交房租,生活费这些。所以,买不起贵重的金手镯,就只买了一个克重的金锁和一对银手镯给孩子。那时候姐姐到这些,就非逼着我去退掉!嫌我乱花钱,她不愿意让我破费。”
现在回忆起那时候,安浅都觉得自己和姐姐实惨。
“还好姐姐听劝,我告诉她东西不贵,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她婆子妈挑理了。姐姐这才没坚持要我退了。只不过,姐姐那时候姐姐不上班,也没存款,可她还是拿了钱出来要给我。我没要,叫她自己存好了,傍身用。”
安浅着有些感慨,“还好,都熬过来了。姐姐从那个婆家逃出来,也遇到了真心对她好的男人。”
年谨尧知道安浅曾经过的不好,虽然他的童年也没有多快乐,但怎么也不至于过得像安浅这样憋屈,紧吧。
“你确定,大姐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年谨尧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事,他还是得确认一下。
如果莫焕不是那个能给安巧真正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