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生气。
跟李策在一起后,叶娇才发现智谋比力量更重要。因此,她提醒自己凡事不要鲁莽,想想办法,再用拳头。
但是今日……很想打人。
原来舒文是在吃醋吗?
这醋吃得莫名其妙。
是严从铮亲了我,又不是我主动索吻。你不敢去找你的心上人发脾气,在我这里撒什么野?
叶娇把剪刀抛起,又稳稳接住,神情平静。
可这平静里,似火星落在稻草上,随时就要蹿出熊熊烈火。
舒文着叶娇,眼中的冷厉渐渐退去,莫名有些慌乱。
“你剪不剪?”她威胁道。
“剪什么?”叶娇淡淡询问,再次把剪刀抛起,向舒文走了一步。
黑色的剪刀向空中飞去,几乎要接触到屋脊。叶娇猝然探出双手,拽住舒文的一条胳膊,把她拉向自己,同时反剪双手。
电光石火间,叶娇左手已经控制舒文的手,右手伸出,准确无误,接住下落的剪刀,抵在舒文喉咙上。
“你要干什么?”舒文花容失色,惊叫出声。
“要剪,也是剪你。”叶娇语气冷厉。
舒文大口呼吸、瑟缩着挣扎,皮肤顿时一阵刺痛。
剪刀在舒文脖颈上滑动向下,碰触到她的胸口。
叶娇的声音像被冷落的怨妇:“我第一次见你,你唤李策九哥,还想他了,所以我该戳烂你的心。”
舒文圆圆的瑞凤眼紧盯剪刀,大气都不敢喘。
“后来我听,”叶娇继续道,“从到大,只有你和五哥搭理李策。五哥给过他包子,哄他抄过。你嘛,曾在宫宴上喝醉,让他背你回家。所以——”
叶娇的剪刀猛然上移,放在舒文脸前:“我该扎烂你的脸!”
“为什么是脸?”舒文瑟瑟发抖,嚣张气焰一扫而空。
“你趴在他身上,你的脸,难道没有碰到他的身体吗?”叶娇假装气恼道。
“你这是无事生非胡搅蛮缠!”舒文几乎崩溃,辩驳道,“我们是表兄妹!是表兄妹!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你们是表兄妹,没有非分之想。”叶娇郑重道,“舒文,我和严从铮是朋友,我对他,也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舒文呆呆地站着,张了张嘴,不出话来。
叶娇把她重重推开。
她的力气很大,舒文跌在地上,双手去摸脸庞,去摸脖颈,发现没有流血。但刚才明明很疼。
她抬头求证,叶娇弹了弹手指,给她自己的指甲。
“掐红了。”
叶娇走过去,在舒文面前蹲下。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把剪刀递给舒文,道,“你以前知达理、快意洒脱,怎么如今为了一个臭男人,学会惹是生非了?你吃我的醋,同我吃你和李策的醋一样,完全,绝对,没有必要。”
“可是……”舒文抬头,沮丧委屈道,“可是他喜欢你,你只要勾勾手,就能把他带回家。”
叶娇笑了。
“我把他带回家,一女侍二夫吗?”
一女侍二夫……
这话真不像一个皇室王妃能出口的,然而叶娇出来,又一点都不违和。
舒文破涕为笑。
“就算我想那样做,”叶娇咬唇思考,似乎的确在想那个可能,道,“你九哥愿意吗?”
“不愿意,”舒文道,“他是个心眼。”
“所以嘛,”叶娇把舒文被她弄乱的衣服整理好,又对她伸出手,“你与其在这里同我打架,不如想想怎么得到他。”
舒文没有去拉叶娇的手,而是自己气呼呼地站起来,道:“你得容易,他鬼迷心窍,只喜欢你一个。”
而且喜欢得人尽皆知,让整个京城都在长公主府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