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吗？”

“他也可以是咱们的儿子啊，”叶夫人道，“他们家连晚饭都不做，把鱼饿的，比咱们家孩子瘦多了。”

虽然瘦，但模样挺精神。

叶羲嗤之以鼻：“凭什么帮他养儿子？”

叶夫人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大概凭你大女儿吧。我还没问过柔儿，不过我想，八成他们是有想法的。”

叶羲抬手，又要掐算白羡鱼的命格。但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忘了，便冷着脸哼了一声。

“这一回，可不能让人欺负咱们女儿。”

“他敢吗？”叶夫人道，“咱们家不缺人手，更不缺刀枪！”

虽然这么，但想起皇陵的事，一家人还是有些心事重重。

叶柔和白羡鱼慢慢便走在了所有人后面。

“你不怕吗？”她问，“这些日子，你总是帮着我们，不怕被连累。”

“柔姐，”白羡鱼道，“我不是不怕，我是……我那天过的，我是有私心，我喜欢你，着你，唯恐你被别人抢去了。”

月光迷人，叶柔踢到一块石子，心跳快了几拍。

“柔姐，”白羡鱼走在山路外侧，道，“你……怎么想？”

“等这次楚王和娇娇无事，我再吧。”叶柔微微咬唇。

白羡鱼顿时站住，挡在叶柔面前。

“那便是你怕连累我，你其实，也愿意，对不对？”

“我其实是怕自己只是喜欢上你的好。”叶柔坦白道。

很久了，叶柔不曾想起伤心事。

今日她再次想起前夫，想起她当初为什么嫁给那人，而如今的选择，会不会重蹈覆辙。

白羡鱼的品行固然很好，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人本来，就是要跟对自己好的人在一起的。”白羡鱼靠近叶柔，道，“柔姐，我起初，也是喜欢你做饭好吃，喜欢你对我好。但是也请柔姐想想，我这个人，值不值得你喜欢。”

“你当然是值得！”叶柔脱口而出。

白羡鱼裂开嘴角，笑得眼睛闪亮。

“既然我值得，”他道，“你肯不肯？肯不肯，肯不肯……”

他牵住叶柔的衣袖，一遍遍地问。

叶柔了什么，无人听到。

但已经早早爬上马车的叶娇，突然听到山路上有人嚎叫。那叫声充满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志得意满，仔细分辨，才发现还夹杂着笑声。

“白羡鱼！”叶娇扬声大骂，“你把狼喊出来了！”

那笑声戛然而止，改成了蹦蹦跳跳的声音。

他开心什么啊？真想踹他一脚！

叶娇闭上眼，窝进李策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