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韵妮,你干什么打人呀,我现在可是病人,你就不能对我稍微温柔一点吗。付韵妮竟然咬着下嘴唇,哼哼的哭起来。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她在哭什么,她生气胡宗仁把自己锁在屋里独自对抗女鬼,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一句话都不给付韵妮留下。上去,的确是挺自私的。彩姐一直拍着付韵妮的背安慰着她,并朝着胡宗仁露出那种埋怨的眼神。胡宗仁挠了挠头,你就别哭了,当时时间很紧急,我也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你想想啊,我身上这八极印,如果我没办法一个个挨着破除的话,我估计也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我肯定不能拉上我最好的哥们一儿起陪葬,这才是我把你先弄出门外的原因。而我也不得不这么做,如果屋里的女鬼收拾不了,我等于是这次考验就失败了,与其眼着失败,为什么不去搏一把呢?再了,我也没想过真的要死啊,你们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胡宗仁的口气依然是轻描淡写的,但是很明显能听出他这番话的确是认真的,不仅如此,还在语气里带着一种对把付韵妮弄哭的歉意,他只不过是嘴硬,想要逞一下强罢了。于是我对胡宗仁,不管怎么,你这种把哥们儿丢下的做法,活该你挨揍,这回你算是运气好,只是晕过去了,你要明白那只女鬼可是最早就是给你安排的,而我们进屋后,那个女鬼却一直跟着我,明我也肯定是身在其中了,就算你不让我跟着你,想要谢绝哥们儿的好意,我也躲不掉了,我早就和你一样,成了这场游戏里的一份子了。
司徒打断我们,你们俩都别争了,付你也别哭了,这人都还好好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胡宗仁啊,你自己的决定我就不多嘴了,我这一把岁数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太多了,常常都因为自视过高,到头来死的时候连一句遗言都没办法留下。有时候接纳别人的一番好意并不是在贬低自己,而是你此刻需要这样一群朋友。司徒得我连连点头,经过了前一晚的事情之后,原本这个被司徒先生和胡宗仁都形容得亦正亦邪的轩辕会,起初除了不满但我始终还怀着一份敬意,但是此刻我却一点好感也没有了。
司徒接着对胡宗仁,你这背上的八极印,早在我让你去洪崖洞找东西的时候,我就算准了洪崖洞里留下的那条线索,必然就是坤位所指。既为八极之一,这个位置上的考验自然要比你们钻洪崖洞找东西要困难得多,你们最大的失误就是,没等付韵妮把那包东西带给我让我个究竟的时候,就自己贸然跑到朝天门去处理鬼事去了。完司徒从之的挎包里,拿出昨天付韵妮带给司徒的那个红布包裹。他对我们,昨天晚上知道你们去了朝天门以后,我稍微想了想,这件事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扯到朝天门那个位置去了。因为按照八极分布来,朝天门的位置显然不在八极之一。而朝天门一带人多,人气旺,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生意人,选择在这么一个地方给你们下套,对手如果不是糊涂了的话,就一定是艺高人胆大。而目前来,能够操纵那个女鬼把你们二位英雄玩得团团转,想来对方可不是一般的师父。
司徒道我和胡宗仁的时候,特地酸溜溜地换了一个新词,叫做“二位英雄”。这让我非常惭愧,本来在洪崖洞车库的时候,胡宗仁曾问我该怎么办,是我提议让付韵妮和我们分头行动的,为的只是更节省点时间,却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实力,应该来,让胡宗仁身陷险境,以至于目前还在医院躺着,我是有责任的。
司徒接着,于是我试着把目前掌握的几个关键地名,在地图上做了一番排列,这才出个大概的端倪来。司徒从包里取出一张折得有点皱巴巴的重庆地图,这样的地图在火车站和码头随便找个便民点就能够拿到。司徒,你们先洪崖洞和东水门,这两个地方暂且先连城一条直线。而你们起初找到那口棺材的地方,是在化龙桥,诗句里还有一点提到了虎头岩,把化龙桥和虎头岩连接起来,于是就得到了两条垂直但不相交的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