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跟袁士钦本来站在街中心,听着后面吆喝的声音,知道这是舞龙灯的来了,南柳赶紧拉着袁士钦往边上让,袁士钦带着斗笠,前面的纱帘挡住了许多视线,场面一乱起来,他就有点分不清方向,得由南柳拉着才行。
但就是这样,他也还是不吵着拿掉斗笠。
多好,不仅能一起玩,还能被拉手,还被照顾。
在边上站稳没一会儿,龙灯队就到了两人的跟前。
南柳高兴的看着,有人喝彩,她大笑着跟着一起喝彩。
扭头见袁士钦面前的纱帘没有撩起来,南柳乐呵呵的赶紧伸手给撩起来,
“你快看,好看吧!”
纱帘撩开后,袁士钦看的是南柳。
南柳已经重新看向了面前的龙灯,袁士钦还是看着南柳。
…
龙灯队的前方,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前进,既不挡住龙灯队的路,又不离龙灯队太远。
马车里,黄德才坐在马车后面,打开后面的门,斜靠在马车壁上拿着画板画下这一壮阔的大场面。
他从龙灯队刚进街道的时候就开始画了,此时画板上已经可见雏形。
舞龙灯的艺人们都是踩着高跷,所以,即使有人群挡着,艺人们身上的一些细节还是能够看得清的。
冷夫子看画的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细节,这让黄德才很头疼,因为细节最难着笔。
如意楼上,在围栏处等着的盛海棠远远的见着龙灯队来了,赶紧就动了画笔。
盛海棠选在如意楼作画,除了位高看得仔细外,还有一个原因。往年的时候,龙灯队到了此处会会暂时停住游街的步子,在此处表演一会儿,这会儿时间足够她画完。
隔帘另一边的周焕已经没了踪影,不知道是不是去街上看龙灯舞去了。
不在这刚好也合了盛海棠的心意,有他在这,盛海棠老是无法专注,画着画着就不知道自己本来想画的是什么了。
…
街上热火朝天的喧闹着,可怜的颜云策却在颜府里只能眼巴巴的听着。
他正在府里被什么乱七八糟会正骨的郎中做着什么腿上的按摩。
郎中按揉着,颜云策生无可恋的瘫坐在椅子上,连个表情都不想有。
颜夫人坐在边上看着郎中的手法,关切的询问,
“大夫,这样的按揉确实是能够帮我儿的腿恢复好吧?可千万不能有任何不适的后遗症啊,一定要恢复的跟以前一样完好啊。”
郎中的年纪很大,手法看着很熟练,而且力道恰到好处,
“夫人且放宽心,这种按揉只要持续百日以上,定是能将长得并不合拢的骨上裂缝衔接住。”
颜云策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我这裂骨都长得严丝合缝的了,还需要你按揉,不用你我也能活蹦乱跳的!”
颜夫人嗔怪的拍了颜云策一巴掌,
“怎么跟大夫说话呢!人家是行医多年的名医,怎能容你胡乱污蔑!”
颜云策看向颜夫人,无奈的撒娇,
“娘!这都在家修养多久了,我这腿都长好了!长得比以前还好!不信我下来跳给你看啊!”
说着,就要站起来。
颜夫人手忙脚乱的赶紧按住,
“瞎闹!赶紧坐好别动!让大夫给你好好按按!”
颜云策临近崩溃,
“娘!我想出去!”
“不行!没养好你别想出去玩,出去走那么多路那不费腿啊,又严重了可怎么办,上次让你溜出去,以后都不会让你有机会了。”
颜云策趴在椅子上,都想哭了,
“娘!今天是龙灯节啊!你听听,外面多热闹!连爹都出去热闹去了!”
“你爹那是公务。”
“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