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湛垂着头浅笑着朝中年男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喏,就对面那位。”
中年男子听见这话,看了刘湛一眼。
刘湛已经移开了视线,眼睛看着拇指摩挲杯口的动作,嘴角的浅笑始终没变。
中年男子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的抬头,往袁士钦的方向看了一眼。
远处的袁士钦垂着头,眼睛看着身旁坐着的袁公面前的盘子,模样看着有些呆萌。
中年男子看完,没什么神情的收回视线。
然后端起面前的酒壶,一本正经的为刘湛斟酒,
“没看出有何特别。”
话落,酒杯也被斟满,男子收回酒壶,在桌上放好,然后看着刘湛,等着他后面的话。
刘湛端起斟满了酒的酒杯,眯起眼睛看着杯中晶莹的酒液,
“他啊,可是特别着呢……”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
听到刘湛的这话,中年男子想了想,扭头又看了看袁士钦,
“照你这样说……颍川那边的事,这位也算得上……”
说到这里,男子忽然又顿住,不太理解的蹙了蹙眉,
“……不对,阿湛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刘湛扭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中年男子,
“我刚刚在山丘后面看着他了。”
中年男子不在意的拿起筷子夹菜,
“什么山丘?”
“就……”刘湛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忽然顿住。
摸了摸下巴,
“……重要的不是哪个山丘,重要的是我看见他了。”
“还有他的马。”
中年男子轻笑一声,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这就特别了。”
刘湛挑了挑眉,只喝酒,不言语。
……特不特别,他心里清楚。
没听到刘湛的回应,中年男子也不再纠结这事,只当是刘湛难得的孩子气了一次,眼睛在宴席上扫了一圈,然后,沉着脸开始说正事,
“今日这么大的动静,老家伙死赶活赶都还是没赶回来。”
听到这话,刘湛的脸色也正经起来,面无表情的将场内扫视一圈。
扫视完,轻蔑的勾了勾嘴角。
中年男子跟着轻蔑的从鼻子中哼出一声,拿着筷子装作在夹菜,压低声音开口,
“听闻这老家伙跋山涉水的亲赴川流发源地为今上挑选嶙峋怪石之事,近日到还真有了些消息……”
“有了什么消息。”
“倒还真让他找着些了稀罕玩意,听说正在往回运……在一条大川的下流发现的,似是形状很独特的怪石,老家伙消息守得紧,具体是什么尚不清楚……”
刘湛放下酒杯,脸上没什么神情,
“堂堂一位国公、当今皇后的亲生父亲,净做这种于政事无益的闲事,还大张旗鼓,倒真是好意思。”
中年男子瞟了刘湛一眼,不言语。
颍川。
南柳的新宅子中。
火锅吃完,吃饱喝足了,也醉了。
一个个醉的迷迷糊糊的。
但尽管迷糊,黄德才吃完之后,还是不忘迷迷瞪瞪的晃悠到南柳的跟前,猛的身体往下向南柳鞠了个大大的躬。
南柳正被慕容轩扶着准备离开,被黄德才这一动作给整的愣在原地。
慕容轩懒得搭理黄德才,脸色很不好的拉着南柳要离开。
南柳醉的跟个孩子似的,有些不情愿就这样走了,一直别着头看着黄德才,
“兄弟啊!……对不住,我是……是来赔不是的……”黄德才弯着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