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你知道吗?”那次,褚涟漪说:“那样习惯了很多年的我,还是会想扎马尾,穿白色简单的T恤,蓝色干净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运动鞋,给你看。”
“那些都是那天你跟我说好之后,我连忙跑去买的。”
…………
江妈捂着话筒,扭头看看褚涟漪,尴尬笑一下,“那个,宜家的生意,最近还好吧?”
褚涟漪笑着点头,“很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随后,江妈指了指话筒,松开手对江澈说:“我,那个,我上楼有点事,你别挂啊,等我,很快。”
这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楼上肯定装有分机,江妈肯定是有不方便褚涟漪听到的话要问。
江妈解释一下后就出门上楼了。
这么坦荡荡的“暗地行事”。褚涟漪非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些忍俊不禁,“小澈妈妈真是……”
还没挂上的话筒,就在她面前的小桌上扣着。
要不要拿起来,偷听一下?
这诱惑太大了,现在房间里就褚涟漪一个人,拿不拿呢?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手啊。
告诉自己不能拿,她走到小桌旁,双手扒着桌边,蹲下,侧过头,把耳朵贴在听筒一边。脑后的马尾落下来,落在桌面上。
…………
江妈问:“你跟宜家的那个褚老板,很漂亮那个,到底怎么回事?”
江妈这么一问。
江澈手里的大哥大,它突然就活了。像条力气很大地活鱼,在江澈手里挣扎、蹦跶着;像个滚烫的烤番薯,怎么都拿不住;它像只鸟,要自由飞翔……
“什么情况?”
郑忻峰伸手,一把将差点飞出去的大哥大抓住,还给江澈。
“咳。没事,刚一下信号不好。”江澈说道。
“哦,那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她都不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吃软饭了。
江澈好紧张。
褚涟漪好紧张。
江妈也有点……
“哈哈哈,妈,你猜?”江澈说。
江妈:“……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那,朋友?”
“只是朋友?”
“哈哈,不只吗?”
“只是朋友,给你股份,这回家里要用钱,还带了六百万到拍卖会去?”江妈有点生气说:“你是觉得你爸妈有多笨啊?”
“什么,你说什么拍卖会,六百万?”
“敢情三路大军勤王,你真的一点不知道啊?”三路大军勤王这个说法,是江老头提的,老头现在疗养院跟一帮老头老太一起,评书听多了。
江妈接着,把江家这些天经历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唯独隐去了眼下江家的局面。
“你这些朋友,要说都是真好。”江妈说:“可是这个好,你说只是朋友,说不过去,你爸是不会信的。我也不怎么信。”
“嗯。”江澈这次没有打哈哈,嗯了一声,就停住了,似乎在犹豫,思考。
褚涟漪一下抬起头,神情焦虑看着话筒,无声连说:“不要承认,千万不要承认啊。”
她人就在这呢……还没准备好。
“信号不好,我回来说吧。“江澈说。
好不容易说服老妈,挂断电话。
江澈靠在椅背上缓了一会儿,抬手,拨了褚涟漪的大哥大号码。
…………
褚涟漪放在包里的大哥大,响了。
没有来电显示,她拿起来,接听。
“喂,褚姐……”
“嗯。”
褚涟漪应了一声,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