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继续说。
老村长抬手给拦住了,问:“那你们的意思?”
丁又贵和罗凳子互相用眼神推了几下,最后丁又贵咬咬牙,“也不能说是我们的意思,就是有一部分村民,其实私下里对这事意见挺大的,闹到我们这里……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帮忙反映。”
他故意说得含糊,是因为这所谓一部分村民,其实很少,而且基本没什么原先的茶寮人。
包括他俩曾试图挑唆王地宝和蕨菜头那两个无赖货出来当枪使,结果两人都拒绝了,理由是:老子过得正爽呢,守老屋还加钱,老子才不折腾。
归根到底一个字:懒。能过,过得不错,连贪婪都懒得贪婪。
仅有的,选择跟他们一起谋划的是少数几个这一年多才入赘茶寮的男人,他们本身因为年限不够,暂时是没有属于自己的股权和分红的,所以有些不太满意。
还有一个是辉煌希望小学的男老师,在之前柳将军生孩子那一阵,他当过代校长,柳将军回来后,又给发了笔补贴,然后降回去了。
对此,那家伙私下里对丁又贵两个说过一句话:怎么不死了呢?
“大伙的意思,也不是说不帮。”丁又贵拿眼神在老村长三人脸上看了看,然后用一种大约可以被形容为‘我们才是自己人的’的语气和神态道:
“咱们是不是可以趁这机会,让江老师让一些股份出来呢?”
“茶寮,怎么也得是咱们自己茶寮人说了算才好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江老师他说到底,其实不是咱们茶寮人。”
老村长心底一下寒透了。
对比他们眼界低,舍不得钱,这更可怕……这是想挑唆村委和村民夺权啊,简直其心可诛。
根叔的烟杆子在抖。
杏花婶刚想开口……
“杏花,要说这事,你家说好的那位中专生大女婿,就咱外面销售部,可也是这个意思,人也有文化,懂得这个理啊。”罗凳子抢先一句。
杏花婶整个人怔一下,“那就……”
“咳……咳。”老村长咳了两声,“这事……容我想想吧。”
丁又贵和罗凳子眼睛一亮,“行。”
他俩走后。
“老谷爷,你这是?”杏花婶看着老村长,欲言又止。
“我想看看他们到底哪些人,还有,这事到底怎么处理,说实在的以我的见识能耐,一下也拿不准。”
“这样,我给林存民打个电话。”
“你们要不动声色。”
与此同时,在村小,五年级的课。
四十来岁的朱老师讲着讲着,突然偏离了课本……这没什么,以前江老师也经常这么干。
“同学们知道什么叫集体吗?知道民主集中制吗?老师给你们讲哦……总之,不管一个人曾经做过什么,当他侵占了集体的利益,损害了集体的利益,他就是错误的存在,是不应该的……”
逻辑没错,孩子们也不懂,百分之九十的孩子一边认真听,一边点头。
“要不,咱说说江老师吧?”朱老师又道。
“好。”孩子们一齐热情回应,只要说到江老师,孩子们就开心。
“江老师好久没来茶寮了吧,那以前,他确实是咱们的大恩人啊,可是……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懂吗?大家觉得茶寮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吗?如果不是,问题在谁呢?”
作为一个在偏远小地方教书多年的语文老师,他其实也就这水平了,但是脑残往往心很大,作为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喜欢玩政治玩手段,搞斗争……还想做思想工作,改造下一代的思想,再寄望通过他们,传递给他们的父母。
“笃笃。”
冬儿小胳膊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