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那盆冰水算是白浇了,不由哀声叹气连连摇头。
夫人在旁忧虑说道:“不得罪书院便要得罪这么多人,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扬羽那双难看的小眼睛里泛过一丝狠辣意味,冷笑说道:“想要把我逼进绝路,想要事后让我去对那位十三先生解释,想的倒美。”
夫人惊讶问道:“老爷莫非想出了什么好法子?”
&nu的老妻,叹了口气,怜惜说道:“稍后不要害怕。”
说完这句话,府尹大人从床上艰难爬起,从书桌旁摸出根坚硬的榆木棒子,痛苦地喘息数次,然后一咬牙便向自己的头顶砸了下去!
迸的一声闷响,他顿时头破血流,两眼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这一次是真昏。
房内响起府尹夫人悲痛欲绝的呼喊。
就在府尹大人于卧房中上演谁能比我惨之惨痛戏码时,又有人来到长安府中。
那位管事恭谨向诸人行礼,说道:“殿下正在宫中,来不及赶过来,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不知道桑桑姑娘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惊动了这么多大人。”
想不到这件事情会如此迅速惊动了李渔公主殿下熙王景略皱了皱眉口
他代表着帝**方,完全可以不用太给公主殿下面子,只是如今谁也不知道皇帝陛下会把龙椅传给哪位皇子,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要谨慎些。
诸葛无仁没有向这位管事做任何解释,用沉默表示着自己的态度。
那位管事却也并不动怒,来长安府前他本以为是场误会,见着场间有如此多的大人物,才知晓事情不像殿下想的那般简单,想必那个小侍女干系着很重要的东西,微微一笑后便与众人告辞,用最快的速度再次通知宫中。
公主府管事前脚离去,后宅里便传出最新的消息,府尹大人本已重病,心系圣恩民俸想要勉力起身审案,不料却因为高烧迷糊而一头撞到门上,现已昏迷不醒。
这等勤于政务的官员真是少见,这样的借口也算罕见,诸葛无仁等人哪里会相信,愤愤然闯进了后宅,然而片刻后他们便神情复杂地退了出来。
“我大唐竟有这般无耻的官员?”诸葛无仁感慨说道。
何明池想着府尹大人头顶恐怖的血洞,叹息道:“倒也真够狠的。”
王景略说道:“这位大人宁肯自残也不愿意审案,佩服佩服。”
诸葛无仁忽然说道:“既然如此,我先把这小婢女带回宫。”
王景略皱眉。
诸葛无仁说道:“稍后宫里自会有人去向大将军解说。”
王景略依旧皱眉。
人来人往,雪飘雪落。
雪在黄纸伞上树枝上屋檐上,也落在被褥上,或许因为被褥太大遮住了抱着被褥的小姑娘,或许是因为来来往往的人想的事情都很重要,所以忘了他们讨论的人就在身旁,总之站在凄风苦雪间的桑桑被人们遗忘了。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桑桑是一个不愿意给宁缺惹事的小姑娘。
所以最开始长安府索她问案她便来了,这些人让她站在府前她便站在府前,让她站在园前她便站在园前,让她在风雪里等着她便一直等着,直到她确认那个官员是真的要抢自己的东西,甚至好像还要把自己带进皇宫。
桑桑是个为了三两银子便可以和宁缺拼命的人,更何况今天这些人想从自己手里抢走的东西明显要值更多银子,更何况那本来就是老师留给自己的、颜瑟大师留给宁缺的,所以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她皱眉便表示不喜以及不同意。
&nuhou的被褥上艰难地探出来,看着那个想把自己带进宫抢自己东西的无耻官员,黑而透亮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