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想着是继续乘胜追击,还是借机摘下面具,让对方的真容被摄像头拍下。正犹豫着,绿面具直直地冲了过来,闭着眼睛完成一套动作,将张家驹狠狠来了个抱摔。
张家驹被摔在水泥地上,仿佛一滴水在地上摔碎,他呻-吟着缓缓扭动,再没半点力气。
在面具们的欢呼声中,红面具俯视着张家驹:“你又输了。”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四具尸体砸倒在地。
张家驹躺在地上,脸埋在胳膊里,肩膀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疼得没缓过来,还是因为又失去了四个兄弟而哀伤。
“还有最后一个游戏,赌八个,全部人质的命。加油啊,张神探,再输,你就一个也救不了了。”红面具说。
这句话提醒了张家驹还不到放弃的时候。他慢慢爬起来。脸上,身上,已经满是灰尘。
“比什么!”张家驹似乎要豁出去一切了。
红面具向楼上的打了个响指。
负责计算机技术的蓝面具敬了个礼,然后捣鼓捣鼓,汇报完成了。
张家驹不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
红面具解释:“只是屏蔽了这个地方的信号。担心你摄像头里的人听到规则,帮你作弊。”
张家驹不理解。
红面具说出了最后一个游戏的规则:“现在这个工厂外面,你的支援准备进来了。听说你还是谈判高手。那么,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你可以试着用一张嘴,保住你兄弟们的命。”
红面具这样说着,其他几个面具匪徒开始给剩下的人质警察换上衣服,在他们的身上绑上绳子,把枪跟手腕死死绑在一起。最后,还给他们戴上一个个颜色不一的面具。
张家驹看懂了游戏的内容,他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观众们也看懂了。面具匪徒们这是把人质警察们装扮成匪徒,等到增援进来之后,看到八个手里举着枪,又戴着面具的可疑人物,绝对先是一梭子弹招呼过去。
“接下来他们能活几个,就看你的了。”红面具拍了拍张家驹的肩膀,然后从通道离开。
张家驹已经顾不得留下匪徒了。他捂着疼痛的身体,踉踉跄跄爬往二楼,准备在支援进场前,把兄弟们的面具摘下,把手上的枪拿下。
然而他才爬到一半,身后的支援们就从迷宫里出来了。一个个训练有素的特警们,很快找准了“敌人”,戒备起来。
张家驹正打算大声喊停他们,突然,音响里传出匪徒们留下的录音:我要跟你们玩一个游戏。
张家驹的声音在响彻工厂的录音里,一米都传不出去。他能做的,就只是挥着双手,让特警们不要开枪。
然而,录音的下一句话,让张家驹愣住了。
我们来比枪。我杀张家驹,你们杀我们。看是你们的子弹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在这样的话语里,张家驹挥动的双手,怎么看都不像是说“别开枪”,而是在说,“我在这里,快救我。”
特警们在轰然的录音声里,紧张地藏在掩体后面,将枪口对准二楼的那些“匪徒”。
张家驹愣愣地转身,看向眼前不远处的人质警察。
他分明看到,最边上那个嘴角滴着血、戴着红色面具、半醒不醒的年轻警察,是他的搭档,他女友的弟弟,他未来的,小舅子……
“家驹哥……”年轻搭档正半昏半醒,似乎身上哪个地方特别疼,又或者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年轻的感到他害怕,他虚弱地睁着那双流着泪的双眼,无助地看着张家驹,呢喃道:“姐夫……”
在张家驹眼中,这一刻的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
砰!砰!砰!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