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那听着铁窗里面阿谀如潮的谄媚套近乎话语,还是很有人生满足感的,忽然来个不太一样的声音:“王先生!我想知道这次联军的总指挥是谁?”
本来都准备转身走的白浩南愣了下回头,是个有点瘦的中年男子,应该说是很瘦,一如既往的跟本地人一样黑,像只风干的板鸭一样,所以喉结特别突出显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干瘦男人都靠不到窗边来:“根据我的了解,反扑首府的叛乱人员应该不低于两千人,而且如果加上其他自治邦很可能提供的援助,总数会在五千人以上,假如非要等到这边的人数集结好,叛乱人员彻底在首府站稳了脚跟,那时候其他邦都能源源不断的提供人力物力协助,就不是五六千人的军队可以打得下首府的,我认为这个放弃首府,重新集结再反扑的作战计划需要调整。”
真的,就如同一大群赌徒在路边被打骂勒索的时候,只有李海舟敢孤注一掷的对经过的大佬动手,期望抢了枪给自己一个逃脱的机会,而现在这个时候,人人都在乎什么时候获得自由,甚至想立刻吃到点填肚子东西的时候,只有这个干瘦男人却在询问首府的作战形势。
人啊,真的是不一样的。
白浩南诧异的招手让卫兵把这个干瘦男子放出来,谁知道这个家伙竟然站在门口多说了一句:“我希望你把这个房间里面所有的手机都收缴了,因为这里有些家庭很可能会投向叛乱人员,这就会把作战计划泄露给对方。”
几乎没有保密意识的白浩南恍然大悟,马上让卫兵过来实施,但里面那些年轻男子居然都没有敢高声怒骂的,最多嘟嘟哝哝的掏出手机来,白浩南才想起刚才这个中年干瘦男子说话时,这些自命不凡的首府年轻人好像都没吭声。
面对面站在外面了,白浩南才主动伸手:“我是王建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对方的反应也很简单:“邱泽东,庄主席身边的军事参谋,但因为首府的军事力量分散杂乱,我多次建议进行整编得罪不少人,所以虽然首府很多人都认识我,但这次只是担任了车队司机,其他人都回去了,我知道回去也没有用,所以想留下来看看情况,看看这个能接连两次打掉首府方面伏击行动的地方有没有前途。”
军事参谋,在白浩南的认识里面这就是军师,得控制住脸上的喜色尽量平静:“饿了吧,先跟我回去吃饭……假如你,觉得这场仗应该怎么打?”
刚离开这禁闭室,那小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见,提了一水桶的米饭冲过来,随便把水桶塞给其他人就殷勤跟上:“老爷!您是要回去么,我把您的车开过来?”
白浩南想踹飞这个打搅自己谈论大事的家伙:“你还是把我的枪械之类拿上车然后慢慢开了跟过来,这里回去办公楼才几步路?别来打搅我们!还有我的狗!”
小兵立刻头都不回的冲过去,看来他很珍惜自己这个来之不易的出头机会,还顺便接过了刚收缴的一大筐手机!
邱泽东显然也在观察白浩南:“您是个不太一样的领导,起码跟我在这里看见各种首领不一样。”
白浩南抬手:“吹捧就算了,这两天我听得比一辈子都多,集中说说这仗你认为应该怎么打?”
邱泽东稍微沉吟下:“现在首府还在胶着拉扯,可以说作乱的武装人员所有注意力、所有目的都在攻打首府,假如我们现在能组织一批能打善跑的队伍穿插到武装人员的后方,他们的弹药补给、人员中转甚至他们的所有后勤保障都在首府外围二十公里范围内的区域,快速攻击快速撤退,用游走的方式迅猛打击后方,能够立刻让进攻势头受到影响,甚至直接瘫痪,只要打垮这势头最猛的一段,基本上就解了首府的困境,后面反扑打起来主动权就在首府这边了。”
回头看看,那辆黑色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