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信封。拿出一张略有些泛黄的信纸,这时他发现信封里还有些别的东西,凑近看了看,那些东西长一厘米左右,表面呈淡淡的黄白色,呈卵形,分明就是些橘核。
“混蛋……这可真恶心,是那保险公司负责送信的员工觉得不满,把橘核吐在里面了吗……”加拉斯扔掉了信封,拿信的手也只用食指和拇指去碰纸,好似是那信纸也不干净一样。
他双手各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发现那上面写了这样一段话:“你好,加拉斯.达旦,这是我们对你的首次问候,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你这黑鬼已经触犯了我们容忍的底线,.。”
加拉斯当即就愣在了原地,直到汽车喇叭的蜂鸣声和司机的咆哮才把他赶回了路边。
几秒后,一条信息在加拉斯脑中稍纵即逝,他回过头,小跑了几步,像个疯子似的从垃圾桶里翻出刚才随手扔进去的信封,橘核已经洒出去不少,还剩下五枚,他看着那些又干又小的橘核,瞪圆了眼睛,心中的恐惧逐渐升腾……
当天傍晚,巴黎警署。
加拉斯坐在接待室里,手里握着杯水,神色紧张地等待着。
不多时,一名中年警员走了进来,坐到了办公桌对面:“达旦先生是吗?”
加拉斯点头:“是的。”
“我是塞泽尔警官,你好。”
“你好。”
赛泽尔拿着一张登记表格,边看边道:“你报案说,你受到了恐吓?”
“是的,警官。”
赛泽尔从口袋里拿出了早晨加拉斯收到的那封信和信封,还拿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五枚橘核。
把这些放到桌上后,赛泽尔打着官腔道:“先生,你确定需要对这件事立案侦查吗?你知道吗,几乎每个月,我们都会接到好几起类似的报案。事实上根本没什么可怕的,或许有那么几个小流氓,你在哪儿得罪了他们,他们就扮成反抗组织成员,或是什么种族主义者,弄些恐吓信的小把戏,只是为了给受害者制造点心理压力,其实他们什么都不会干的,最多就是用石头砸别人玻璃,当然,如果他们真的砸了,每条街上都有摄像头,半小时内我们就能将他们拘捕。”
“你不明白,警官!这是真正的三k党,不是开玩笑!”加拉斯道。
“好吧好吧,达旦先生,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呢?”赛泽尔耸肩说道。
“我检查过,信封和信纸上都没有寄信者的指纹,只有我的,还有,那五枚橘核也被人动过手脚,清理得很干净……”
“喔喔喔……等等,等等,先生。”赛泽尔低头又看了一眼表格:“你究竟是干什么的?”那张表格上填的职业是艺术品顾问。
“我在卢浮宫上班,主要是些书面上的工作,给艺术品编辑相关注释,或是帮馆内的解说员更新资料和解说词。”加拉斯回道:“另外我也做些艺术品的研究和鉴定,我们那儿的实验室里有设备……”
“所以你就拿着这些证据去做了检验?”赛泽尔问道。
“我想那没什么不妥的。”加拉斯把他公物私用的话题扯了回来:“听着,警官,早上我刚看到信时也是半信半疑,可检验后,我有九成把握,这绝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和我的家人,都有危险,此时此刻就有!”他严肃地说道。
赛泽尔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加拉斯五六秒,长吁一口气,“好吧,先生,我得详细给你录一份口供了,你先等等。”他又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带着录音笔。
“我们开始吧,达旦先生。”赛泽尔道:“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想到了什么可能对案情有帮助的情况,也请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
加拉斯迫不及待地说道:“首先,警官,我想强调一下这件事的严重性,您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