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相互使绊子。
“如何分派兵力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二人去跟李仲文商量。”
李元吉在为苏定方和谢叔方互相商量过以后,又说起了正事。
苏定方和谢叔方齐齐收起了笑脸。
苏定方躬身应允了一声。
谢叔方却沉吟着道:“殿下,李仲文对公主殿下忠心耿耿,恐怕不会让我们插手公主殿下布下的防务。”
谢叔方在苇泽关待了也有月余了,对李秀宁,以及李秀宁麾下的一众部将,有所了解。
李秀宁麾下的一众部将中,何潘仁是最圆滑的一个,李仲文是最倔的一个,向善仁没什么主意,丘师利最难让人琢磨。
倒不是说丘师利城府深,而是丘师利不喜欢多说话,所以很难让你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他不让我们插手,我们就不插手了?苇泽关内是他说了算,还是我们说了算?”
李元吉瞥了谢叔方一眼,没好气的说。
李秀宁在的时候,他给李秀宁面子,所以事事顺着李秀宁说。
李秀宁不在了,那苇泽关内就没有需要他给面子的人了,他只是将手底下的兵马分派出去,加强一下苇泽关的防务而已,又不是打乱李秀宁的部署,重新布置,他还不需要看李仲文脸色。
谢叔方苦笑着道:“就怕李仲文跑到您这里来闹。”
李元吉瞥了谢叔方一眼,道:“他要是敢闹,你就问他,有没有能耐在不借助我们的情况下,挡住突厥人的二十万大军。
他要是敢说他有那个能耐,我立马率领府上的兵马退出苇泽关,在关外扎营,将苇泽关全部让给他。”
谢叔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李仲文肯定没有那个能耐。
李仲文要是有那个能耐的话,李秀宁也不用辛辛苦苦的守在苇泽关。
李世民也不用让李元吉率领着兵马到苇泽关坐镇。
只是李元吉跟李仲文闹僵了的话,李元吉以后想在苇泽关内做点什么,恐怕有点困难。
苇泽关终究是李秀宁的地盘,也是李仲文的地盘。
李仲文在苇泽关就像是地头蛇。
李元吉就是过江龙。
李元吉虽然很强,也能压得住李仲文这条地头蛇,但李仲文要是反抗的话,李元吉多多少少会吃亏的。
苇泽关内的大唐将士,虽然名义上是大唐的将士,受大唐的军令约束。
但他们实际上只忠心于李秀宁一人,只服从李秀宁的约束和军令。
当大唐的军令和李秀宁的军令起了冲突以后,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遵从李秀宁的命令。
李秀宁若是对李仲文下达过可以跟李元吉对着干的军令的话,李仲文绝对敢跟李元吉对着干。
“臣相信李将军一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苏定方自信的说。
李仲文要是不服,做一场就是了。
按照军中的规矩,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无论是比拼武艺,还是比拼谋略,他不认为他会输给李仲文。
李元吉赞同的点了一下头,他的想法跟苏定方差不多。
李仲文要是不服,做一场就好了。
谁赢了,苇泽关内谁做主。
“下去分派兵力吧。”
李元吉吩咐。
谢叔方和苏定方微微躬身,退出了房内。
李元吉在他们离开以后,简单的活动了一下筋骨,在宅院里找到了李秀宁提前为他准备好的住处,睡下了。
李元吉没有厚颜无耻的跑去霸占宅院主人休息的地方。
李秀宁在宅院里住了四年了,宅院已经快成她另一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