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的。
如今命都快没有了,他们哪还有心思在乎什么大富贵。
负隅顽抗的,仅有一些被刘黑闼派遣到他们当中的将校、旅帅、队正等人。
但是他们在苏定方等人的刀下,没撑过一刻钟。
苏定方带着人砍完了顽固分子以后,扬起手里的马槊,指着刘黑闼的临时大营,大喝,“拿起你们的武器,现在去给我冲击刘黑闼的行营!
拿到刘黑闼的脑袋,在我大唐能换一个公侯万代!”
一众刚刚投降的刘军有点懵。
他们可是降卒啊,而且还是刚刚降的,苏定敢让他们重新拿起武器,去帮苏定方作战?
“刘黑闼能给你们的,我大唐能给,刘黑闼给不了你们的,我大唐也能给!刘黑闼手里有多少兵马,你们心里有数,刘黑闼能不能挡得住我们的征讨,你们心里也有数!
只要砍下刘黑闼的脑袋,就能在大唐换一个公侯万代!
机会就在眼前,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们的了!”
苏定方策马,一边在降卒中巡视,一边高喊。
在跟刘黑闼手底下的刘军交手一回合以后,苏定方对刘黑闼的实力大致也有数了。
刘黑闼手里的兵马肯定不多。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击溃。
所以,以此为借口,告诉降卒们,刘黑闼的脑袋对他们而言就是探囊取物,他们中间一定会有不少人被动心。
他们又不是刘黑闼的死忠党,前一刻帮刘黑闼,下一刻帮大唐,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这个还处在大王旗天天换的时代,今天跟这个大王,明天跟那个大王,很寻常。
他们中间一些人,去年年初的时候,还是窦建德、王世充的人。
去年年中,就成了大唐的人。
到了年底,又成了刘黑闼的人。
一年换了三次大王旗。
其中大唐的大王旗明显更坚挺,他们现在又成了大唐的俘虏,为大唐效力的话,也没多少心理负担。
“我可以去!但我要一身铁甲!”
有一个壮汉缓缓站起身,扬着脖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