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
曲家家主曲江在一边听得冷汗淋漓,见着兵甲上前,按名单抓人,几乎将胥家本族亲眷,乃至有关的胥吏一网打尽。
一个个五花大绑,跪在路边。
‘这封君,绝对事先在县中安插了探子,否则怎么调查得清清楚楚?’
曲江汗出如浆,双腿战战,几乎魂飞天外。
“好你个曲胥封君!好你个段玉!”
胥关虽然被抓了,按在地上,仍旧大叫不绝:“你敢杀我大兄,不怕我胥家暴动,玉石俱焚么?”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新来的封君手段如此酷烈,一言不合就杀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其它胥家党羽也是如此,首脑几乎被一网成擒。
“玉石俱焚?”
段玉仿佛听了个笑话:“本君只知道,你若敢死,我就敢埋!百忍,立即派出书吏与军队,接管城中防卫、仓库与账本!秦飞鱼,你带一百龙蛇营,将胥家坞堡破了!”
此言一出,在场中人皆是脸色灰白。
世家土豪靠的,一是与官吏千丝万缕的联系,第二就是有人有粮,逼急了可以暴乱。
而段玉根本无所畏惧,他自己带兵而来,不需要本地兵员,至少暂时不需要。
云中岛乡校至今也有数年,培养了一批小吏出来。
这就是执行大清洗的本钱!
也是自己预先培养一套官吏体制的好处,不必受制于人。
至少,那些云中岛带来的官吏与士兵,在这里是绝对清白的,也绝对忠诚。
因为除了自己这个主君之外,他们根本没有时间与本地建立联系,或者是被腐化。
段玉此时就真是无所顾忌,具体而言,你敢辞官,我就敢批,立即安插自己心腹;你敢造反,我就敢族灭,顺带笑纳田宅女人。
若暴乱出了封地,袭扰其它治所,自然会给吴越王出兵干预的理由,但若在封君辖地内就被扑灭,就没有什么了。
而区区一个土豪寨子,难道能挡秦飞鱼与一百龙蛇营?
段玉负手而立:“胥家罪孽深重,满门抄斩,田地宅院尽数充公,立即行刑!”
刷拉拉!
一排五毒精兵平静挥刀,一个个人头飞出,血流成河,染红路边田垄。
曲江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能自语。
他还算好的,其它世家与吏员,都是缩成个鹌鹑,有的胯下湿了一片,腥臊气息传出。
“胡大人?”
胡道也是如此,双目怔怔。
称霸曲胥,他无可奈何的胥家,就这么被连根拔起了?
这一幕虽然解气,却也令他几乎如在梦中,更有一些隐秘的兔死狐悲之感。
这时耳边听到段玉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又回过魂来:“下……下官在!”
“你配合着百忍,可不要在交割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啊!”
段玉嘱咐地说着。
历来交接之际,最容易出差错的就是兵库、粮库、银库,官员趁机中饱私囊,硕鼠大快朵颐,弄出一堆烂账丢给后来之人,都是正常。
但此时,段玉却是绝对不能容忍。
“是!是!下官遵命!”
胡道擦了擦冷汗,恭敬说着。
“曲江!”
段玉眼珠一转,看到了曲家家主。
“小人在!”
曲家家主一魂出窍,二魂升天,害怕段玉顺手一指,也将自己斩了。
对方连胥家都敢族诛,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你是本地乡贤,本君治曲胥,还需要你们多多相助呢!”
段玉笑容转为温和:“今晚设宴,本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