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必有凶年!”
姜宝将一具尸首掩埋,叹息地说着。
他与程金都是五毒精兵,又是五毒都中的军官,此时整个五毒营都被段玉派出来,焚烧敌人尸首,掩埋骨灰。
这却是因为五毒营的体质过人,不惧疫病的缘故。
当然,还有采集凶戾尸病之气,为日后炼制威力更大的杀伤性武器做储备,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凶年不凶年的不知道,但这片土地得了这许多滋养,来年肯定是一片大大的肥田……”
程金嘴里叼着草棍,接口道。
在他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漆黑葫芦,里面摇曳有声,似乎十分沉重。
就在五毒营归营之后,立即就有传令兵前来:“君上有命,全军进发,直指舒鲍封邑!”
……
云中六年,四月,舒宗城。
伴随着前线战报源源不断送来,曲易、白芷等封君的嘴巴慢慢张大:“什么?曲胥君领三千兵,大破群舒六千联军?”
“曲胥君以舒鲍君为人质,杀入了舒鲍封邑?”
“舒鲍城不战而降?曲胥君缴获无算?”
……
这一条条消息,令原本就嫉妒不已的曲易、朱鸢封君,眼睛都有些红了。
他们只是想借助曲胥之力,为自己谋取利益,还有趁机消耗对方。
但料不到,对方不仅没有多少消耗,还连连得利,让他们如何能忍?
“六千联军一朝覆灭,两舒封邑几乎再无可御敌之兵,势如破竹却是正常,最令本君诧异的,还是曲胥君于平原列阵,堂堂正正地击败了六千联军!”
白芷封君却是注意到了别处。
因为他自问纵然自家军队齐出,也做不到这个战果。
心中对于曲胥大军的评价,却是不断上升。
对方既然能灭了六千大军,那若是反目,击败他们这三家联军,似乎并无多少困难。
一念至此,心中不由苦笑:‘似乎是开门揖盗了……’
顿了顿,看向曲易、朱鸢两位封君,问着:“二位君上,如之奈何?”
这就是问接下来该如何做。
夺了一座城池,还有周围的乡村可以劫掠,实际上这三家联军同样获得了多年未曾有过的收获。
但人心不足,看到段玉的收获,他们的贪婪被刺激得更加厉害。
“自然是速速出兵,前往舒巢了!”
朱鸢封君立即道:“一战群舒灭,浦上诸侯必闻风丧胆,除了芝城外再无一战之力,我意,大军直扑舒巢,攻下此城!”
听闻段玉兵锋犀利,他也不愿与对方正面为敌。
而舒巢君虽然逃回,损兵折将却是事实,说不定大军过境,狐假虎威,就能说得对方不战而降呢!
到时候,就是巨大的收获了。
虽然此举有抢夺友军战利品之嫌,但四家封君本来就勾心斗角,却是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舒巢既已被打断脊梁骨,又十分富裕,不趁着曲胥君搜刮舒鲍之地的机会,去那狠狠捞上一票,更待何时呢?
封君们趋利避害的性格,在此时展露无遗。
首先是曲易君,忍耐不住,率先兵发舒巢,旋即朱鸢君紧随其后。
到了最后,就连白芷君,也忍不住派出一千人,加入了这场盛宴。
他倒还算老成,知道无论如何必须守住舒宗城,如此才可高枕无忧,进能得这一邑之地,退也可保后路安稳。
而这一支三家联军进入舒巢之后,立即就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奸淫掳掠,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即使是最为睿智的白芷君,也不觉得自己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