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碎这冰层?”
“袁太尉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五十余万大军凝结而成的军气,在这大军阵势摆开的时候,其威能,终于是彻彻底底的展现出来光是隔着数百丈望了这么一眼,太攀的心神,就几乎是为那军气所慑,然后在那大军的呼喝声中,元神溃散。
这般的威能,给太攀的感觉,竟丝毫不下于当年他回归万灵山的时候,从天外落下的那一道剑光同样是不可见,不可测。
窥视者,见之则伤。
当那军势入眼的时候,窥视者,便已经为那军气所慑,为那军气所伤。
“袁太尉这是在开什么玩笑?”被袁盎的声音惊醒过来,太攀心中,感激之意还未消散,便听到袁盎那梦呓般的问询,本能的,太攀便是已经是讥讽出声。
这封冻了黄河的冰层,又岂是能够轻易击碎的?
不要说没有这个能力,便是有这个能力,太攀也没有击碎这些冰层的胆魄在这黄河上的冰层弥漫开来的时候,太攀便是清清楚楚的知晓,这黄河上的冰层,一旦封冻,想要化开,便唯有等到冬去春来之后,自然化开,除此之外,任何的想要以外力击破那冰层的举动,都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患!
击破那冰层,麻烦的,绝对不是这飞快的在这黄河上蔓延的冰层本身,而是这冰层被击碎之后,所引动的,更可怕的连锁反应!
这冰层,一旦为外力所破,那以这浩荡黄河的水势,裹挟着那些碎冰冲击而过的时候,那些碎冰撞击在黄河的河堤之上,会有着怎样的伟力?
太攀毫不怀疑,便是他这般的神境修士,在那冲击面前,护身的真元也同样是被轻而易举的撕碎,然后这血肉之躯,被堙灭于那混合的冰水当中,再然后,便是河堤在这碎冰的冲击之下倾倒,毁灭
再然后,便是千里万里之地,于一瞬之间,化为泽国!
这是怎样的罪孽?
自这浮生天地当中诞生文明以来,就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人,敢于犯下这样的罪业!
因为在这道法显圣的世间,死亡从来都不是终点。
当年秦灭六国,震惊天下的水淹大梁,于这黄河决堤的祸患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护佑帝国的天堑,化为通途,任由那些叛逆,直至长安?”太攀的言语,再如何的不敬,此时的袁盎,也顾不得了。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在太攀的嗤笑出口的刹那,袁盎就已经想到了,这冰层被破开之后的后患这冰层,并非是不能破开,而是破开之后,非得尽举国之力将那些碎冰一一击碎,如此,方能没有后患。
然后,尽举国之力,说起来只是五个字,但想要做到,又岂会那么容易?
更不要提,如今这帝国的半壁江山,都已经落入了七王叛军之手,而在帝国边塞,更有大敌匈奴,虎视眈眈
“难道,这真的是天命?”
“帝室一脉,传承六代,已历了三千年。”
“难道,这一脉的天命,真的已然尽了?”一时之间,恍惚着的袁盎,脑海当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来。
若非是如此,那这三千年都不曾冻结的黄河,为何就在这七王起兵的时候,就冻了起来,将这天堑,化作了通途,将那帝都长安,给送到了七王大军的面前。
“陛下,这样的局,要如何才能破?”看着那飞快的蔓延着的冰层,袁盎的心头,无限的绝望用上头来。
那霜白色,就好像是绞索一般,正一点一点的靠近,一点一点的,勒到这五万大军的脖子上,勒道整个帝国的脖子上没有了这黄河天堑,这黄河大营当中,区区五万的大军,要如何才能抵挡那整整十倍的大军?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