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之战!”几乎是直觉一般,主父偃就明白了过来。
一个呼衍氏的万骑长,经历过高阙之战的左大将之弟,来到中国,来到长安,他是来做什么的?他的使命真的是求和吗?
不!
醒悟到这一点后,主父偃几乎立刻就笑着,道:“哈哈哈……难道匈奴单于还敢提兵来战不成?”
“若单于肯来,吾必上书陛下,请为单于于长安建一王府……”
“你……”呼衍哲哥肺都被气炸了。
但是,形势比人强。
如今汉强匈奴弱,这是事实。
而且,占据了阴山的汉朝铁骑,已经具备打击了许多许多的匈奴战略要地和核心地区的能力!
无论是河西还是浚稽山,无论是龙城还是幕南,都已经暴露在汉朝兵锋之下。
这也是高阙之战后匈奴面临的最大战略劣势。
丢掉阴山,不仅仅是丢掉了一个重要的经济牧场,一块南下侵略汉地的基地。
匈奴更失去了遮蔽来自中国攻击的屏障。
从阴山出发,骑兵半个月内就可以横扫整个幕南。
包括浚稽山、龙城。
甚至祁连山和胭脂山也暴露无遗。
自立国以来,匈奴从未遇到这样的挑战。
稍有不慎,就可能步东胡后尘。
哪怕运气好,也不过是又一个月氏而已。
只能如丧家之犬,奔逃万里,放弃一切地盘和财富,夹着尾巴,奔逃到汉军打不到的地方。
若有可能,呼衍哲哥和他的匈奴帝国是绝对不会愿意这样的。
这个时候,呼衍哲哥忽然想起了他曾经与兰陀辛交流过的一些应对之策。
此刻,面对主父偃的羞辱和折磨。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因为他必须为匈奴,为单于的荣誉而战!
所以,他望着主父偃说道:“诚然,如今贵国强大,但我大匈奴勇士也非弱者!且草原广大,不知几万里!汉兵纵可长驱千里,岂能出师万里?”
“倘若汉军出,我主即令沿途部族北撤,带走全部牲畜,放火烧毁牧场,在水源之中投毒,使汉军得不到任何补给!而汉人常务耕作,不识游牧之法,无法常住草原,待汉军撤走,我军再卷土重来!”说道这里,呼衍哲哥就得意洋洋的问道:“敢问贵官,汉可能制?汉军又可几出长城?”
“与其如此,不若两国恢复交好,汉天子依旧统治长城之内,冠带之室,我主大单于依旧为引弓之民之主,两国百姓君臣,从此和睦相处,互通有无,使少者得其长,老者得其处,世世平乐!”
主父偃听完,笑了。
因为这些话是当年太宗皇帝时期,汉使跟匈奴老上单于说的。
大体只更改了一些细节,而意思是相同的。
只是……
当年,汉使有反制匈奴的手段和决心。
现在,匈奴有吗?
它恐怕只有决心,而无手段!
所以,主父偃眉毛一挑,恐吓道:“使者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
“吾闻,匈奴有山曰:祁连,曰胭脂,乃匈奴风景之最美,吾主圣天子心甚喜也,欲观之!”主父偃笑眯眯的对呼衍哲哥说道:“贵使,你说,汉骑出榆林塞,几日可至祁连山阙?”
“匈奴可有难当汉家铁骑之兵?”
“倘若不能,则祁连、胭脂,恐怕从此不复为单于之有!”
呼衍哲哥听了,心里面胆战心惊,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实在是因为,祁连山和胭脂山对于匈奴的意义,至关重要。
假如若阴山,还只是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