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给我捅破这扇门!!”
演播厅外,西装革履的领导大声喝骂着:“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打开这扇该死的门!”
然而不管是喷射幽蓝色火焰的高温切割器,还是钢铁塑造的手持撞锤,在演播厅那朱红色木质大门上都无功而返,连最小的凹痕也没能造成。
特警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颇为无辜。
通讯公司加班加点地工作,想要入侵演播厅里面众人携带的手机,然而所有尝试都像泥牛入海,没有音讯。
空军的飞机早已起飞,在平流层中发现的无数个西瓜大小的气球也证明了地精所言不虚——里面确实装载有对人类致命、通过呼吸传播的病毒。
演播厅的楼房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附近居民被紧急撤离,塞进最近的地铁站点,惶惶不安,
各种各样的火箭已经瞄准了这座大楼,甚至于隐藏在深山老林的地下基地里面的核弹头也被唤醒,在亡族灭种的威胁面前,任何手段都不算过激,
五大流氓的领导者被装进一个加密频道,七嘴八舌地争论个不休——这个时候他们很熟练地撇掉了其他国家,没有理会来自弱国领导人的催命连环call,
社会科学家、心理学家、科幻小说家乃至好莱坞编剧,都被黑超特警用直升机带到阿美利坚国防部的椭圆形办公室商讨方案,对着大屏幕上绿皮地精的一颦一笑仔细研究,
“我早就知道的,试图联络外星人的旅行者一号是个奇蠢无比的构想,NASA那帮人都应该自杀以谢天下!”
这句话是某位恰好在阿美利坚出席科学年会、瘫痪在轮椅上的顶级科学家用电子合成音说的,几个戴着厚厚眼睛的太空署科研人员嗫嚅了一下嘴唇,最后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对他进行驳斥。
至于谷歌公司?那些可怜的人,上到CEO下到扫地工,都被关押进地牢,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能说的内容都说清楚,想要证明自己和反叛的阿法狗毫无瓜葛。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只想做个人工智能,搞个大新闻而已,谁想到会引来外星人?!”
然而不管场外的情况有多焦灼复杂,棋局还需进行。
第三位棋手来自韩国,李城瀚。
还没等到上台,这个身材矮小、戴着厚厚眼睛的年轻人就手脚发麻,在台阶绊了一跤。
全世界的人都在看他。
对弈双方握手的画面,让李城瀚想起了那副著名的《创世纪》。
然而他并不信基督,也不会是弥赛亚,绿皮地精更非全知全能、仁慈和蔼的上帝。
曾几何时,人们以为自己征服了世间万物,我们高傲地将猛兽关进牢笼,将河流盘曲弯折,将春日的花朵挪到冬天绽放。
然而,踏足高山并不意味彻底占领,面对柄权近乎神明的地精,人类依然同虫豸般渺小卑微,可以轻而易举地抹除。
“因为再过七天、我要降雨在地上四十昼夜、把我所造的各种活物、都从地上除灭。”
李城瀚默念着《圣经·创世纪》里的一句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艰涩地问道:“您,为什么要灭绝我们呢?”
安度因懒散地下了一子,说道:“我讲的不够明白么?人工智能阿法狗和你们人类,只有一种才有资格活下去,这是一场赌局,造物主与造物的生死竞赛。”
李城瀚再下一子,默默拼出一条长龙,说道:“为什么非得有一方死去呢?人类和人工智能,就不能携手共进、和睦相处么?”
安度因撇了撇嘴,将黑子按下,说道:“据我所知,你们人类平均下来上万年的文明史里面,99%的时间都在研究怎么消灭自己的同胞,宗教、民族、肤色、语言乃至喜欢吃的豆腐脑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