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年轻的蓝袍儒生从飞梭上下来,老掌门便手指陵梁宗山门,一五一十把详情说了。
蓝袍儒生自回飞梭,飞盘一闪即没,再次出现,已在陵梁宗山门上空。
“大周书院巡察使,元婴姬羽梁查问陵梁宗掌门萧选身亡及子弟继承权之事,无关人等统统退散!”要是齐休在这,这套开场白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但燕南行等人是真期待得很,就和儒家治下那些凡人草民,祈盼青天大老爷为自己做主的心情一样。
有大周书院修士在,这下胆色也壮了,几家掌门领着坊市里自家子弟,凑到陵梁宗山门之外一看,被赶下山的两拨人还在互相怒目而视,正是灵木盟和丹盟两家修士。
灵木盟应是占了上风,柴艺在那指着对方狂骂,大体上说两家说好赌斗规矩,出同等实力做一场,胜负各凭本事,怎丹盟眼看不敌,竟然私自出。
反正不是丹盟告的,丹盟家怎么可能认,两边堂堂金丹修士,问道之人,就和市井泼妇一般在山门外对圆了吵群架。
“果然两家早有默契!”几位金丹掌门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别看丹青灵木现在吵得欢实,但既然早就说好,那自家这些人等于被骗得团团转了。
一家金丹宗门的生死存亡,不过是他们私下里赌台上的筹码,何其悲哀。
要是早点察觉,陵梁宗就不至于有此次内讧。不知不觉,几位金丹掌门靠得更拢了。
“白山居,大不易啊……”有人感叹道。
“还是得团结一点……”
“靠山难找啊!这白山土著心太毒,太不靠谱了。”
“远交近攻,北边的南楚门、楚秦门不是和灵木盟不对付么,谁去走走他们的路子?”
“有什么用?他们转手就和丹盟阴你一把你信不信?”众人七嘴八舌,商议起日后的章程,等到第二日天亮,山门里才传出姬羽梁的高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