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里特有的‘土司文化’,我觉得就很有挖掘的空间,回头可以尝试着先写写,有了成品就给我们寄过来看看。”林为民对阿莱说道。
林为民的话算是一种变相的约稿,阿莱听了很高兴,他说道:“回去了我就写!”
林为民笑着点了点头,磨了你小子半年多,总算是要出成果了。
林老师心中不由得感叹起来,现在组稿真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阿莱到燕京出差,只待了三天时间,两天之后便回了阿坝。
林为民交代佟钟贵,一定要盯紧了这小子,可不能让他三心二意,被别的刊物给拐跑了。
佟钟贵不理解林为民对阿莱的看重,但他相信林为民的眼光,自然林老师都交代了,他肯定要盯紧阿莱。
四月份开始,上级部门要求各级政府和单位认真学习《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ZY化》两本书。
国文社作为出版单位,自然避免不了。
程早春主持会议,给大家宣贯上面的精神。
社里面议论纷纷,有人想收紧,就有人想放开,就是不知道是谁压倒谁了。
林老师熟知天下大事,前知五百年,后知四十年,从不参与这些讨论。
咱一颗红心向太阳!
这天开完会,大家一起走出会议室。
林为民问道:“老牛同志最近忙什么呢?”
牛瀚自从去文协帮完了忙,再回国文社已经很少坐班了,一周能来三天就算是多的,平时不容易看到他的影子。
“写诗、写散文!”牛瀚回道。
林为民点点头,调侃道:“还成。没跟那帮退休老头儿老太太一样,动不动整点儿这个录、那个集的!”
“这话我回头我跟大家伙聚会的时候,一定给你带到。”牛瀚道。
“诶诶,牛大爷,你瞧你,我就开个玩笑。你可不能这么干,回头再让我把社里那帮退休老头儿老太太都给得罪光了,直接影响我以后的进步!”
国文社编辑很多,其中很多人都有多重身份,写的、写散文的、写诗的、写报告文学的,随便拿出去在外面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尤其是在那帮退休的老前辈里,德高望重的文坛前辈比比皆是。
林为民说他们“这个录、那个集的”其实也没说错,文人嘛,退了休没事干,自然而然的就会回忆一下往事,偶尔发发牢骚。
“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别总自己写完了憋着,多往您那《新文学史料》发发,这不是互惠互利的事嘛!”
牛瀚哼了一声,“这还是句人话!”
聊了几句没营养的闲话,林为民回了后楼编辑部。
几个同事正在聊前段时间见报的一个案子,甘肃的一个音乐老师裴树堂因为强女干女学生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枪毙!”
“算这小子好命,没赶上前几年那一拨。”
“这才过了几年啊,还敢干这事,真是胆大包天。”
大家议论的时候义愤填膺,林为民听的直皱眉。
他理解大家的正义感,不过据他所知这个案子却是个实打实的冤JC案。
裴树堂是文化馆的声乐老师,因学生刘某的演唱存在瑕疵,便在演出前留她下来单独进行辅导。
不想数日后,刘某在其未婚夫的陪同下,突然以强女干罪对裴树唐进行控告。
而后裴树堂被判七年有期徒刑,而给他定罪的,仅有一份刘某的口供。
出狱后的2000年裴树堂找到刘某,让她承认了污蔑自己的事,可裴树堂的无罪宣判却是在2011年,这其中的辛酸和艰难只有裴树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