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生柔软的内心,能够感受到他丰沛的情感和通透的哲思。
这一个月时间以来,成千上万封信件飞向编辑部和石铁生家。
在《我与地坛》之前,石铁生在国内文坛是有名气的作家,但在《我与地坛》之后,石铁生完成了一次蜕变,他真正成为了那种家喻户晓的当红作家。
长时间以来,国内的文学界永远是主流文种,散文并不受待见,除了老一批散文家的作品,新时期以来极少数优秀的散文作品也几乎都被湾岛的作家所包揽。
但石铁生的崛起,打破了这种情况,只《我与地坛》这一篇文章,便将国内的散文领域带入了新的高度。
《当代》编辑部这一个月的读者来信当中,要求增加散文栏目篇幅的读者呼声一天比一天高,还有不少激进的读者希望可以国文社能够创立一份以散文为主的文学刊物。
贺启智甚至拿着这些读者来信找到了林为民,希望能够游说他。
后世《当代》在九十年代确实进行了一次分家,刊物的散文栏目分出来成立了《中华散文》,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家专门刊发散文的文学刊物。
九十年代初,国内的热有所退化,因为湾岛的一大批散文作品被引进国内,还有石铁生、余秋雨等散文名家的崛起,散文这类文体迎来了它的高光时刻,热极一时。
在八九十年代,国内的散文期刊其实并不少。
1980年津门的百花文艺出版社主办了《散文》月刊,1984年河南诞生了《散文选刊》,1987年《散文世界》在燕京创刊,1989年河北的《散文百家》创立……
散文刊物越来越多的出现,侧面印证了散文发展的浪潮,而且近几年这些散文刊物发展的也都很不错。
读者们希望《当代》增加散文栏目的篇幅,这是不现实的。刊物的版面就那么多,散文多了,其他类型的作品刊发的就少,偶尔一期没关系,可《当代》大部分的读者都是来的,时间长了等于在赶读者。
所以,面对一部分散文爱好者的呼声,新成立一家散文刊物,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林为民在贺启智阐述完想法之后陷入了沉思。
九十年代确实是散文这种文体的黄金年代,其中最生动的例子就是于秋雨的散文集《文化苦旅》面世一年多时间里狂卖了一百五十万册。
1988年,于秋雨应巴老女儿李小琳邀请,在《收获》开辟了属于自己的散文专栏《文化苦旅》,连续半年时间在《收获》上发表了十余篇散文,在文学界和读者当中引起了不小的讨论,也为于秋雨这个文化学者带来了文学界的声望。
算算时间,《文化苦旅》结集出版好像就是这一两年的时间,这样的大卖作品不能错过,回头要想着联系一下于秋雨。
溜了个号,林为民的心思又放在了散文刊物上面,他想了想,对贺启智说道:“现在只是一小部分读者的呼声,我看下一期在《当代》做个读者调查吧,看看大家的意愿。如果调查结果比较理想,你做个提案上会讨论一下。”
办一份散文刊物,以国文社的底蕴,活下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也仅此而已。
等到2000年之后,纯文学刊物一路急转直下,这份刊物说不定还要成为社里的累赘。
所以林为民的态度并不热心,但也不会断然否决。
因为国文社存在的本身就不是为了盈利,它所肩负的更多的是这个国家文学发展的使命和责任,只要读者调查结果不太差,他都会支持把这份刊物办出来。
赚钱的事,交给通文社去负重前行就够了!
得到了林为民的支持,贺启智有些兴奋。
创立散文刊物,对于《当代》并没有什么大的益处,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