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退。各车间科室也任命了与达标办的联络员,专门沟通安排工作,一时间效率大增。
于是,问题又来了。
正所谓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每个人都是个体,几个人便是群体,每个个体与群体都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小算盘。先前厂子里的人怕累怕苦怕做无用功,始终没有积极性,这便让恒电工建有了机会,让红旗村有了机会。
而现在,全厂总动员,一个任务分配下去没两天,唰啦唰啦就完成了,尤其是锅炉车间,黄宏斌已经到了恨不得带着人去汽机厂房干活的地步,全厂同志的思想境界从互相推活儿,到了互相抢任务的高度。
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绝对是好事,但对于另一个群体来说,可不一定如此。
于是在这个周六的达标办工作组内部会议上,张逸夫不得不请来了恒电工建的老总向晓菲,大家关上门来探讨一些问题。
段有为不在,此番说是探讨问题,其实也不过是张逸夫牛小壮向晓菲三个自己人商量事情罢了。
“小壮,你说吧。”张逸夫揉了揉脑门,这事是牛小壮提出的,该让他来。
牛小壮长吁了一口气,就此开始了自己的抱怨。
“我说晓菲妹子啊,头两个礼拜,那帮人都挺好的,让干啥干啥,抢着干,可现在,完全变味儿了。”
“30个人,我不吹,最多有十个在干活,另外二十个经常找不到人,要么就是四处闲逛,休息。他妈的这帮人,吃的比谁都多,来干一个多月活儿,都他妈养出膘了!”
“我也说!我也骂!可他们软硬不吃啊!我骂两句,是去干活儿了,拿个钻头瞎比划两下,我一扭头,又找个阴凉处躺着了!这个生病。那个拉肚子,你让我怎么管!”
牛小壮一股脑地,将这段时间的苦水都倒了出来。而后半求办怒地望向向晓菲:“这个,你得管管吧。”
向晓菲这段时间总是折返于蓟京忙活公司行政、流程的事情,没怎么管施工现场,此时听到牛小壮的抱怨后,连忙问道:“你跟老孙说了么?”
“老孙?!”牛小壮听了就来气,熊掌往桌子上一砸,就地骂道。“别他妈提老孙!就丫最油!之前那哭哭啼啼的,一口一个领导的叫。可怜得像狗一样!人家现在可算是养尊处优了,几个施工现场来回逛逛,随便说说!我跟他谈,他一口答应去骂那些人。可结果呢?该睡睡。该歇歇,该拖拖,我看他根本就没骂,我看消极怠工的情绪就是他搞出来的!”
“红旗呢?”向晓菲紧跟着问道。
“红旗……那30个人,估计也就红旗一个实在孩子了。”牛小壮听了赵红旗的名字,情绪微微缓和了一些,“他还算卖力,我基本没见他歇着,有的时候其它人吃完饭都躺着睡了。也就他还忙活,那个组的人,我估计有一半的活儿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嗯。”向晓菲嘟囔道。“没想到,最靠谱的是红旗……我以为那个老孙应该不错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牛小壮简直就是胆汁型体质,听一个名字变一张脸,“那老孙就他妈是个蔫油条!不要脸的!他求你,他就哭!你骂他,他就笑!”
“小壮哥你别急。这种人我见的多了,有的是方法治。”向晓菲镇定地说道。“我一会儿跑一圈就是了。”
“赶紧的吧,我是管不了了,又不能揍他们。”牛小壮长叹了一口气,“再说了,范洪彪往那儿一站,我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向晓菲一番安抚过后,转望张逸夫:“哥,这帮人算是我的人,我去训了。”
“稍等一下。”张逸夫抿了抿嘴,皱眉道,“你再厉害,训了,也就解一时之急,咱们得透过现象看本质,分析一下造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