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仪器,所谓组装不过是把管道拼在一起,换厂代工,谈何效率?”
贾天芸显然一点也不在乎钱,她只是在乎为什么,我很体贴你不用你们的钱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对她来说不是理性上的刺激,是情感上的刺激,是在用丑恶来玷污一个人的善良。
“贾处长,这个故事有点长,而且不好听。”张逸夫沉声道。
“说。”
“袁铁志只是想用手上的权力贪污一些公款,吃人民的血汗钱而已。”张逸夫这话说得粗糙之极,无耻之至,但也真得露骨。
“……你说什么?”贾天芸神色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次。”
“我说袁铁志贪.腐。”
“怎么突然说到这上面了?”贾天芸受惊不轻,但呼吸也变得粗重了。
“津隅厂,白拿四万块对吧?”
“对。”
“谁给的?”
“你?”
“不是我,谁给的?”
“袁铁志?”
“没错是他,但归根结底是谁?”
“谁?”
“咱们局。”张逸夫比划着,把钱从左兜掏出来,放进右兜,“局里多花了四万块,给了局里的企业,对吧?”
“对么?好像不对?”
“没错,对也不对。”张逸夫继续比划道,“正常来说,这钱我从左兜拿出来,放进右兜,可以比喻成局里给津隅厂拨款,对吧?”
“对。”
“可拨款这种事,所有人都看着,这钱依然在兜里,我没法花,对吧?”
“对。”
“那好。”张逸夫把钱放到了桌子上,推向了贾天芸,“现在,你是恒电,我把钱给你了,帮我做事,顺便分一部分给我的右兜,偷偷的,别让人看见。”
“好。”贾天芸接过钱,起身往张逸夫右兜塞去。
就在她塞的过程中。张逸夫的手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愣是见缝插针,从一把钱里抽了两张出来。
“你干嘛?”贾天芸惊问道。
张逸夫立刻学起了袁铁志道貌岸然的样子:“你是恒电。不许说话,我袁铁志说的算。”
“……我是恒电。对,我是恒电。”贾天芸傻乎乎应了,这会儿脑子一直在转悠,没功夫指责张逸夫的态度。
贾天芸瞪着张逸夫的手,终于安全的把剩下的钱塞到了张逸夫右兜里,这才坐回去松了口气。
张逸夫就此起身道:“好,项目圆满完成,我局以低廉的价格采购了一批先进的省煤器。超额完成了节能任务。”
话罢,他又指着右兜道:“同时,津隅厂也拓展了业务,得到了两万元的外包费用。”
“两万?”
“两万。”
“不是四万么?”
“不是四万,是两万。”
“可这……”贾天芸拿起文件道又是一扫,想找到四万这个数字。
肯定根本没有,袁铁志特意说的,局里的文件不要写。
“不管这报告……”贾天芸放下文件急切地说道,“可我就是给了你四万啊。”
“你是恒电,乱说什么。想不想干了?”张逸夫学出了袁铁志对乙方时,那趾高气扬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也就是对吴强那轻蔑的表情。指着贾天芸道硬声,“给我闭嘴。”
“袁铁志!!!!”贾天芸能忍这个,直接拍案怒气,“你疯了吧?”
“抱歉抱歉。”张逸夫赶紧起身相扶,“我太入戏了……刚刚袁铁志露出过这种表情,我就照猫画虎了,看来我也挺适合当反派的。”
贾天芸捂着脑袋摇了摇头:“不怪你,这演戏的,我也入戏了。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