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青的丈夫叫高登辉,是前滩镇旁边红柳镇高低庄的人,家里养着一台货车,他和父亲两人共同操持,家境还不错。
敖沐阳决定会会他,地点选在了自己家里,邀请他来吃个家宴。
照例,年底小鸡肥了,敖沐阳就要宰个鸡。
有鹿无遗在,他就不用自己动手,挑了一只病恹恹的让鹿无遗去宰杀处理。
鹿无遗说道:“姐夫,这个鸡我看着它不大对劲啊,是不是有病?”
敖沐阳道:“我估计是有病了,所以我才挑了它宰杀嘛,要是正常的鸡,那给高登辉一家人吃了岂不是可惜?”
鹿无遗一愣,道:“姐夫,心狠手辣啊。”
他拎着鸡要动手,敖沐阳指挥道:“别在院子里,别让其他的鸡看见,否则容易惊吓到它们。”
鹿无遗哂笑道:“姐夫,这些鸡被你养了以后就等于都判了死缓,而且还是死刑缓刑必须执行不得上诉更改那种,它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让它们看见又能怎么样?”
敖沐阳道:“少哔哔,这些鸡在我院里虽然是死缓,但它们可以越狱,你看它们没有那么干,就是享受其中的乐趣。”
听他这么一说,鹿无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对啊,这些鸡鸭都是散养的,怎么不逃跑呢?”
农家养的鸡鸭鹅都是这样,不用圈养,让它们成群结队在野外自己找吃的,到了晚上或者遇到恶劣天气,它们会老老实实的回家。
这种场景在敖沐阳小的时候更是常见,现在村里多数鸡鸭不会再散养,一是鸡鸭随地排便污染环境,二是村里养的家禽太多了,散养容易混乱。
鹿无遗拎着鸡磨蹭起来,敖沐阳忍不住飞起一脚要踹他:“你给我去门口干活,弄的血腥暴力点,最好等高家三口进门后再动手,给他们点红颜色瞧瞧。”
“万一他们家是祖传的红绿色盲怎么办?”
“那就给他们点绿颜色让他们瞧瞧!”
鹿无遗悻悻的拎着鸡去了门口,他左手抓着鸡右手抓着一把锋利的杀鱼刀,其中杀鱼刀在鸡的面前来回抖动,走到门口后陡然一声怪叫将鸡头给摔在了石头上:“阿打!”
敖沐阳吓一跳:“你他么干嘛呢?让你杀鸡,不是虐鸡!”
鹿无遗道:“我就是在杀鸡啊,你看,我这一下子不是把它给摔的脑死亡了吗?”
敖沐阳阴沉着脸问道:“你能不能做事稳当点,给你一把快刀,你用来当道具?”
鹿无遗无辜的说道:“噢,你说这杀鱼刀啊?其实我就是用它来吸引那鸡的注意力,然后趁它不注意给它一个断头台!”
敖沐阳也是服了,他以往自恃为戏精,跟这小舅子接触过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戏上有戏,这是个戏帝啊!
他打电话给高登辉是约定十点钟见面,对方九点半就来到了他家的门口。
在此之前,敖沐青母女两人也来了,她们想听听敖沐阳跟夫家人怎么谈。
老敖名声在外,不管前滩镇、粟集镇还是红柳镇,放大到整个红洋,几乎都知道龙头村这地方,也都知道敖沐阳这名字。
草草两年时间,把一个贫困渔村带成可以说是全市闻名乃至全国知名的富裕度假村,敖沐阳的名声可是靠他真本事闯出来的。
高登辉父子常年在全国跑车,算是见多识广,他们属于靠陆地吃饭的公路党,心里很瞧不上靠海洋吃饭的渔民。
但对于敖沐阳,他们却不敢怀有这样的心思,毕竟这是在整个红洋都出名的狠人,人脉关系更是遍及黑白军多条道。
三人带着礼物上门,敖沐阳和敖志盛两人来招待他们,一个代表村里官面,一个代表村里父老。
请三人坐下后,敖沐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