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与物资，再回到列车上面换成住所、食物……也就是底层的居民。

腐烂的臭味从这个营地中传播出来。

格温注意到这个营地中可以说是尸横遍野，怪物的血肉，皮毛，以及背包客们的被坏掉的短枪、自制枪洒了一地。尸体与尸体交叠，血肉与血肉混合，这述说着人类文明中必不可少的互相屠杀的罪状。

虽然蟹脚图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坏人。

但他们狩猎怪物的心并不是人类的心不好用。

而是因为他们仅存的理智说服了他们：

杀人越多，列车恨你恨的越深，那么派来的追兵就会越狠。

乌托邦人接受死亡，热爱死亡。

但乌托邦人绝对不会沉醉于死，他们更想要生。

因此，那曾经的传说，

永生者之乱

诞生了。

那是一篇史诗，是无数乌托邦人用生命硬生生的堆死了数十位强大如‘神明’的永生者。

那是他们最自豪的一战。

但同样，团结到无视牺牲的乌托邦人，在现在的时代中依旧内斗，杀死彼此，乐此不疲。

就像是这伙蟹脚图一样，他们狩猎怪物并夺心，就是为了避免和当局起冲突。

可如果有机会的话……

看看这个残破的地方，看看地上腐烂的血肉与人类的骸骨。

它们绝对不愿意放过机会。

格温也不愿意错失这个机会。

这个以正义之名行使无底线暴力的好机会。

……

“安息吧。”

尸体与血肉上面燃起了火焰，无论是野兽还是人类的灵体都被火光吸引，漂浮了起来。

他们就好像小鸟归巢一般，飘向了格温身后的燃火的巨树，进入后，一个看上去像是格温的少女披着火焰的长裙，拥抱着树。

外显现的心灵风景消失了。

地上的血肉依旧弥漫着腐烂的气味。

但是一种闷热感消失了。

就好像某种寄宿在尸体上面的黑色力量被吸收了。

清净了许多。

……

“不要太难过，死亡是乌托邦子民的常态。”

灰塔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而弥海拉也想了想，安慰道：

“别放心上。”

他看着格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以及那种平静又狂怒，就好像是安静燃烧的火焰一样的源力，心里还有点感慨。

没想到格温居然是个善良的乌托邦人，他居然是如此矛盾的家伙。

善良与乌托邦这两个词语应该是反义词才对。

但和好人作伴，总比和坏人一起行动要强。

弥海拉便又暗暗高兴起来。

……

格温心里并没有波动。

与其说是‘冷漠’。

倒不如说是缺乏同理心的一种表现，就好像听说有人跳楼了，他就是那种会默默的走过不去看一眼的人，并没有惋惜也没有可怜，仅仅是路过而已。

若是说邪恶，那也算不上，因为他甚至没有那些拍照录视频的人邪恶。

要说善良嘛，似乎人类社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从同理心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善良，而不是从行为来判断，因此他肯定善不到哪里去。

目前这件事，他表现出来微微伤心的样子。

也仅仅是为了获得‘合法正义’的权力。

说出来可能会让灰塔受宠若惊。

这些人是否安息，在格温心中甚至比不过灰塔如何看待自己的行为这一行为。

弥海拉则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