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嗯。”

李锦秀乖巧答应。

这时候，苏语妍却感觉，现场，她似乎成了多余的。

“楚南……对不起……”

她不由道歉了起来，她甚至于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她总觉得，她不该在之前楚南那般状态下，拒绝楚南的……表白。

“和你无关的，而且我心情其实也还不错。雨婷走了也好，她也终于解脱了。”

楚南淡淡一笑，语气很是真诚。

他看起来也确实并不那么伤心。

“那……那就好。她确实背负了……太多。”

苏语妍叹息，她隐约知道古雨婷悲惨的身世，八年前的那场大火之后，她和楚南楚韵相依为命，成长到如今……

姜晓画若有所思，道：“你……抓出了她的魂魄了吗？”

楚南看了姜晓画一眼，道：“魂魄碎了。她占据的是古雪瑶的肉身，被白起短剑刺中魂体，又哪里还有希望？当时，我被压制受创，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楚南说着，自嘲的笑了笑。

姜晓画眼神落寞，道：“对不起，我的计划害了你。”

楚南摇头，道：“这大概就是九龙风水局的反噬吧，迟早要来的，也躲避不了。这个局，好在被我师傅镇住了，不然死的会更多。我？还有不到一个月生命的苏沐尘，以及还有一些……恐怕都逃不过这一劫。”

楚南叹息一声。

他的话，让苏语妍的脸色顿时苍白。

哪怕是姜晓画，都露出了深深的忧虑之色，不是那么的淡然。

“所以，晓画，我们离婚吧。我离开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如果我还没死，我就会去泛海科大读书，完成妹妹的心愿，也陪着你和锦秀，一起体会大学时光。”

楚南淡淡说道。

“我相信你可以挺过来的。而且，好不容易，我似乎有些心动，所以我也想体会一下什么才是爱。所以，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我拒绝离婚。”

姜晓画语气很坚定。

楚南看向姜晓画。

他仿佛第一次看到了这少女眼中的坚持，以及一丝，淡淡、却的确存在的感情。

那是一缕微乎其微的感情，像是风中摇曳的一点点的火苗，脆弱得如随时会熄灭掉。

但姜晓画的坚定的眼神，又仿佛诠释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气势。

姜晓画看着楚南。

楚南也看着姜晓画。

“好吧，我答应了。”

楚南点头，姜晓画露出了明朗、干净而清淡的笑容。

这笑容，让楚南觉得，姜晓画，其实也是有女人味、有人间烟火气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