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果断下令抓人,这位储君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事实证明,他还真是赵桓的儿子,狠起来完全六亲不认。
在这些被抓的人当中,有不少都算是太子的同门,全都师承杨时……虽然龟山先生死了,可作为嫡传,张九成这些人还在,依旧在江南的文人中,占据很重要的份额。
赵桓从气理新说开始,推动了自然科学的发展,算是平衡了原来儒家独大的局面……随后地理大发现,又丰富了宋人的眼界,极大增加了知识总量。
但历史又告诉我们,人都是后知后觉的,意识明显落后现实,尤其是现实急剧变化的时候,世人更加跟不上来。
这个情况大约类似疫情之下,还有不少人排队去灯塔留学……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作为天朝上国,人家的软实力还是有的。再有留学两三年的,总要让人家拿毕业证吧!
且等几年再看,就是另一番情形了。
赵谌果断拿下了不少理学门下,这一下子竟然提前促成了转变。
诸如韩元吉几个,他们惶恐害怕,恼羞成怒,却还是不愿意低头。
韩元吉还在给哥几个打气。
“别怕,咱们有三大依仗,没谁能动得了咱们!”
樊光远低着头,明显觉得不靠谱,他也是猪油蒙了心,才跟着一起送死,到了这时候,只剩下唉声叹气了。
凌景夏和沈清臣也是兴趣阑珊,不觉得还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办法。
“你们啊!都是鼠目寸光!”
韩元吉来了倔脾气,非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料事如神!
“听好了,第一,咱们都是名门子弟,不管是家室,还是师承,都是顶尖儿的,抓了咱们,江南不可能没有动静……这是第一条。”
“再有,太子殿下抓了咱们,无垢先生他们必定会想办法解救,还有那么多南方的官吏,我就不信,他们会看着咱们受难。”
还以为他能有什么高论,结果就说出这么两句粗鄙之语,就连凌景夏和沈清臣都没什么想说的了,脑袋耷拉下来,无精打采。
韩元吉着实气不过,“你们真傻!朝廷也是要钱的,作坊不能停。税金不能少。就算陛下能包庇太子,政事堂诸公也不会答应的……你们想想,一群泥腿子,能管好作坊吗?他们懂采买吗?他们会往出销售吗?那可是成千上万的人,有人偷懒怎么办?有了冲突怎么解决?没有个管事的压着,他们还不反了天?”
听到这里,那三个人终于有了点醒悟……貌似是这样啊!
沈清臣就忍不住道:“没错,那些卑贱的泥腿子,只知道偷奸耍滑,投机取巧,让他们干活,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似的。这帮人万万不肯好好干活的,只要等些日子,生产出来的丝绸不顶用,朝廷还是要靠咱们的!”
凌景夏也来了劲儿,“那咱们就说好了,不能让朝廷看扁了,他们想抓就抓,想放就放?咱们又不是朝廷的仆人。想再请咱们出去,必须拿出三顾茅庐的劲儿。”
韩元吉道:“没错,商贾不是贱业,咱们断然不能被呼来喝去!”
这几个人了得高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唯独樊光远他苦着脸,想这么多干什么……还是先想想晚上吃点什么吧?饿肚子的滋味受不了。
别没人来请,先成了死鬼!
他这么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关进了大牢,也不是没有吃的,只不过平时他们吃的是什么啊?哪一顿没有十几个菜?
不光要有菜,还要有美酒,有美人,旁边要有人奏乐,高高兴兴,欢快开心……哪怕皇帝佬儿的御宴也比不上啊!
自从赵桓登基以来,对待商业就是鼓励的态度……最初是因为金人入寇,必须要筹措军饷。
再后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