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放弃强攻,转而让手下义军就地休息,疲惫了一天的义军士兵纷纷埋锅造饭,准备吃喝。与此同时,张家大院里面,也有米香飘出,还挺准时,两边一起开吃,还挺有默契。谢迁唯恐张家的人杀出来,他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小心戒备。
朱老爹则是一脸苦兮兮的,凑到朱颐垣身边,跟儿子低声念叨,“都是咱们家的粮食,全都是你娘辛辛苦苦弄的。”
朱颐垣能说什么,“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朱老爹更加凄苦,“我就怕财破了,灾免不了了。这要是打不开张家大院,谢迁就要拐着咱们跑,我真怕咱爷俩死在半路上。”
朱颐垣觉得老爹的话颇为有道理,“要不您辛苦一趟,跟谢头领讨点趁手的兵器铠甲,这次七爷带头,咱们输不得。”
听到这话,老爹怔了片刻,用力颔首,连忙追谢迁去了。
朱颐垣则是来到了谭七爷他们中间,跟几位乡亲商议。
差不多一刻钟之后,朱老爹回来了,还送来了八柄利刃,另有五副铠甲。
“只有这么多了,快穿戴上。”
谭七爷急忙道谢,他选了一柄雁翎刀,又披上了一件锁子甲,其余八位青石集的青壮,也瓜分了兵器铠甲,各自武装起来,有几个没有铠甲的,就让他们跟在后面。
“七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这一次,不是为了发财升官,只是为了乡亲们能活着。打不开张家,谢头领就要撤走,除了少数青壮能跟着,其他父老乡亲都要扔下,张家和清廷必然会秋后算账,到时候只怕谁也活不了。所以我想请几位乡亲高邻,无论如何,务必要成功。”
朱颐垣身体底子不好,又跳井捞上来没几天,一直没恢复,不然他真想随着大家伙一起行动。
谭老七点了点头,“朱公子把话说明白了,刘保,你在前面带路,你敢逃跑,七爷拿刀子捅死你!”
刘保就是那个给张家修宅子的泥瓦匠,他常年干活,身强体壮,提着兵器,也很威武。
“七爷,你有老母妻子,我也有仨孩子,该拼命的时候,谁又能当孬种?”
他们这边鼓舞斗志,而在另一边,谢迁也巡视归来,他没有看谭老七等人,而是径直到了朱颐垣面前。
“朱公子,准备怎么样?”
朱颐垣想了想就道:“谢头领,现在不能等着,最好严整队伍,大展旌旗,点起篝火,做出继续攻击的样子,吸引张家的人。”
谢迁又想了想,总算点头,“好吧,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谢迁转身离去,仿佛谭老七等人不存在一样。
而谭老七这些人,也不待见谢迁,反正他们就听朱公子的。一个围绕着朱颐垣的小圈子,已经初现端倪。
能否正式成型,就看接下来的战斗进行如何了……
朱颐垣的一颗心提了起来,焦急看着张家方向。
其实按照他的判断,如果此时张家的兵丁杀出来,应该至少又七成以上的胜算。
但诡异的是,张家大宅里面,半点出动的迹象都没有,只能感叹一声,优秀的匹配机制了。
要不是同样拉胯,又怎么能凑在一起?
朱颐垣的心里略有猜测,因为今天几次差点杀进去,都被张家派出的奇兵杀败,根据一些乡亲的说法,他们并不认识这伙人。
看样子很像张家从外面弄来的保镖。
既然是做生意的,那就要好好谈谈价钱了……
“张老爷,这伙贼人还挺能打的,我今天损失了十多个弟兄,就连我身上都挨了一刀。”说话的人,是个中年汉子,最大的特点,就是一颗门牙没了,据说是被人一箭射下去的。
此人姓王,叫王庆,如果询问他的经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