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阳做好吴俊峰三人的工作,先用手机帮他们订好下午4点50回燕阳的火车票,然后算了下人数再用手机叫外卖。
人是铁饭是钢,已经12点半了,大家伙不能不吃饭。
已进入bj市辖区的焦承乐却顾不上停车吃饭,同十几年前一起在刑警队并肩战斗的老战友梁东升研究了一会儿案情,又拨打韩朝阳手机询问审讯进展。
“进展不大,宋队正在吃饭,倪队换宋队在审。”
“手机通话记录和车载导航上设置的那几个地址呢?”焦承乐追问道。
韩朝阳抬头看看正端着餐盒狼吞虎咽的宋凯强,举着手机低声道:“正在查,宋队说两点前应该会有消息。”
“两点,我们应该能赶得上。”焦承乐从梁东升手里接过烟,凑到梁东升举着的打火机前点上,一连猛吸了几口,提醒道:“朝阳,我刚跟梁队交换过意见,我们觉得刘清军不可能无缘无故选择你们所在的快捷酒店及酒店附近作为交易地点,要么离他的住处不远,要么对酒店及周边的环境比较熟悉。”
“有这个可能,我这就向宋队通报。”
“等等,”焦承乐把车窗摇下一道缝隙,弹弹烟灰,接着道:“现在查也查不出什么,甚至可能会适得其反,我和梁队的意思是暂时不要把两个嫌疑人押解去南山分局。你们那么多人,还押着两个嫌疑人,就算有后门走后门也难免会被人看见。现在个个有手机,个个会上网,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走漏消息。总之,细节决定成败,越是关键的时刻越要谨慎。”
“好的,我跟宋队商量一下。”
“还有件事,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疑点。”焦承乐再次叫住韩朝阳,沉吟道:“现在的物流很快捷,监管难度很大,很多毒贩看中的这一点,选择通过快递运毒,人货分离,就算货被查获人还有机会逃脱。乔佩明我是没见过,但梁队见过,梁队说那小子很狡猾,像他这样的毒贩怎么会跑bj去交易去背货?”
之前只是在电话里通报案情,并没有把笔录发过去。
韩朝阳连忙解释道:“焦大,这个问题吴伟问过,乔佩明交代他并非没想过‘线上交易’,之所以选择来bj接头有三个原因,一是他以前在刘清军手下干过,当时刘清军是一家ktv的经理,说是经理其实是带小姐的,同时兼顾看场子,为人不咋地,借过很多人的钱没还,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不太放心;
二是他在老家溜冰时被门北县公安局抓住过,可能是做贼心虚,一直觉得门北县公安局在盯着他。我们上午缴获的毒资可以是他的全部家底,几万块钱的货留别人的地址不放心,留自己家的地址又怕被门北县公安局查获;再就是对他的初中同学,也就是去年回老家之后发展的下线费永生不放心,不敢用费永生提供的快递地址,甚至不敢让费永生知道他手里有多少货。”
“原来是这样。”焦承乐想了想,追问道:“他有没有交代进到货之后怎么把货运到平石去?”
“交代了,”韩朝阳看着刚放下筷子正在喝水的宋凯强,继续道:“他在bj混了好几年,长期租住在五环和六环之间的城乡结合部,对bj尤其bj郊区的情况比较熟悉,他打算进到货之后先乘公交去长坡镇,然后叫一辆车从村里绕过检查站进入我们燕省,第一次的货也是这么运出bj的。”
“他还交代过什么。”
“他说这条运毒出京的路线刚开始没想到,是在第一次进货时刘清军给他指点的迷津。他还说以前不了解毒卖得太便宜,每克250元至300元的零售价也是刘清军建议的。由此可见,刘清军是把他当作一条下线在发展,而且想通过‘低廉’的价格抢占市场,以便达到其走量的目的。”
“零售价只卖两三百一克是不贵,不过对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