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长的鬼首大刀在它手中上下纷飞,轻巧得就像草一样。
且它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猩红色的阴气波动,刀影飞落,眨眼间,便将一个瘦小佝偻、酷似猿猴的鬼-影逼退。
“果然是个高手。”
纪年看着一旁面沉如水的李败天,心说道。
短短时间就能在同级别的对战中占据上风,对方当得起“高手”两个字。
“看来是个实战型的选手……”纪年顿了顿,在心底笑着补充说:“子良哥的反义词。”
“啊切!”
领域外,白子良揉了揉鼻子,嘀咕了句:“谁骂我?”
“着凉了?白银级卡师的人丢完了,又来丢黄金级的人。”谢文渊瞥了白子良一眼:“我很期待你丢完所有境界的脸。”
“渊叔,我刚就是鼻子有些不舒服……”
白子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对于眼前这个中年,他心存敬畏的同时,也藏有不少愧疚心思。
想当初,自己的制卡启蒙教育都是对方做的。
就情理而言,理应做人家的徒弟。
怎奈自家二叔横拦着竖挡着,非说“不同意”、“这人有点不对劲”。
二叔是他十分敬重的长辈、最为崇拜的人,更是不可能坑他的直系血亲。
他自然对对方的话深信不疑,对“渊叔”的观感也由此有了些许裂隙。
最终更是在二叔的牵线搭桥下,做了本市另一位副会长范雷的徒弟。
较为尴尬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渊叔也在暗中出了不少力。
一边是自家二叔口中的“可能有问题”,一边是半点挑不出毛病的师长慈爱,这怎能不让他内心斗争激烈?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这个“桃源第一天才”初次参与作战,便被阴险狡猾的肉山诡打落神坛。
而他的老师范雷由于某些原因,正遭旧敌攻讦,无暇顾他,只是打了个电话,内容还都是骂他。
结果又是渊叔站了出来。
先是严厉批评了协会内部几个经常公开嘲讽他的青年,而后又以霹雳手段,使事件传播止于本市,让他不至于成为“省级笑柄”。
最后更是拿出多年积累的心得笔记,叫他努力闭关修炼,将来好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的脸。
说句直接点的话,就这些行为,和亲爸都不差啥了。
怎能不叫他既愧疚,又感动?
因此,哪怕对方此刻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话也带点刺,他也毫无怨言,脸上还挂起了有点憨的笑容:
“渊叔,我看一中另外几个学生也在往这边赶,您说,小年和败天,能对得过这几个人吗?”
“当然。”谢文渊轻抿了口茶水:“纪年是百年不遇、终成大业的天才。”
他说着放下茶杯,眸中闪烁熠熠光辉:“这样的人不会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