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哇。”
看着夏侯渊着急的神色,简雍扭头看了一圈这院落,沉吟了一下想了想与这五石散相关的事情,便点头道:
“既如此,那便随某一起便是。”
张郃也自无不可,只是看了眼棋盘略有可惜:难得赢面看起来还不错呢……
跨出别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侯渊觉得连天上那不冷不热的太阳都明亮了几分。
远处的城墙上能看到代表汉家和刘备的旗帜在随风飘荡。
而城墙下面,一直到他们别院外面的街道,夏侯渊入目所及的全是人。
老的、少的、壮的、瘦的、圆脸的、方脸的、赤着膀子的、合力喊着号子的。
各色各样的人宛如一粒粒水滴,顺着街道汇聚成了一条涌动着怒涛的大河在奔腾。
这和夏侯渊驻守长安时见到的百姓不一样。
他们应当是弓着腰驼着背,脸上应该是由困苦和卑微混合出讨好的笑容。
而非是现在这样昂首挺胸,笑脸上挂着的汗水让夏侯渊都感觉有些刺眼了。
于是本来心情还挺兴奋的夏侯渊顿时有些兴味索然了起来,这让他想起来了被俘的那晚,麾下的士卒们饮了刘备的药汤在那煤炉旁酣睡一晚之后,再见到他便十分客气了起来。
而且没想到的是,跟在简雍的后面很快便见到了一个熟人。
“钟司隶。”简雍笑容和煦的拱拱手打招呼。
差点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钟繇也放慢脚步,客客气气的跟简雍拱拱手:
“简刺史。”
简雍如今暂代雍州刺史,与需要负责的公务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两人站着寒暄了一下,简雍问明白张仲景此时是否有空位于何处后,两人便客客气气道别。
擦身而过的时,杜袭张郃无不紧紧盯着钟繇,好似在等着什么一般。
夏侯渊更是主动招呼道:“钟司隶。”
只不过这声招呼丝毫没有云淡风轻的味道。
钟繇略略欠身,面色不变,声音平淡的就仿佛谈论吃食一般:
“夏侯将军。”
随即也不管夏侯渊,对着张郃杜袭点点头后,便步伐不乱的飘然离去。
夏侯渊顿感颓然,那晚之后的士卒们面对他也如这钟繇此时的态度一般,不卑不亢,并不似往日亲近。
最终简雍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别府,在门口便能闻到药香扑鼻。
顺着正门进去,见到的便是两排妇人在一个药郎的指点下处理药草,以及两个少年在清洗药炉。
不过略为奇怪的是旁边墙角还有笼子,其中养的鸡鸭兔鹅均有,反倒是让夏侯渊肚子有些咕咕叫起来。
杜袭的表情再度矜持了起来,略微昂头道:
“刘备欲制五石散?”
简雍憋着笑也不搭理,朝堂内高声道:
“张神医,你要的人我带来了。”
杜袭倒是从没想过,曾经在避居长沙时偶有耳闻的张仲景,会在这般情况下与其遇到。
杜袭的五石散被张仲景倒在一张纸上,用手指捻起来一点嗅了嗅,接着便拿出来一个有柄的透明琉璃,放在五石散药粉上细细观察。
从杜袭的角度看过去,透过琉璃,那药粉之状大了数倍,纤毫毕现,端得神奇:
“这是何物?”
可惜张仲景并没有要解惑的意思,左手持着带柄琉璃,右手拿了个小勺不停拨弄细细观察,最终对旁边的小童道:
“记下来,毒性乙二。”
“毒性?”杜袭顿时大皱眉头。
张仲景点点头,在杜袭心疼的目光下,潦草的用纸将五石散一卷塞到了小童的手里道:
“混于鸭笼食槽中,勿要混了。”
“等等!”杜袭大叫道:“此乃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