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将军连口味都已问好,吾儿若是不去岂不是拂了左将军的面子?”
这倒是,最终鲁肃也只能依言出门。
早有准备的骑士帮鲁肃跨上凉州大马,随后在前方引路。
这般高头骏马若是在江东只会私藏于大姓马厩,装丝绸饰金银喂精食,作那尊贵人的代步。
但此时胯下骑大马并无半分金银装饰,但矫健的形态间多的是一股从未见过的野性,虽未做过骑士,但鲁肃不知怎的心中就突然跳出一个想法:
这会是一匹好战马。
将军府的晚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作为赤壁之战前孙刘联盟的实际推进者和执行人,鲁肃对如今刘备麾下感到陌生的也就法正一人。
甚至庞统还算是曾经同为孙侯效力的,分外熟悉。
庞统也以此为由头笑嘻嘻过来与鲁肃吃了一樽酒。
只是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多少都有些耐人寻味,甚至那张翼德还挤过来拍着他肩膀说“子敬辅十万真乃不易也”让鲁肃莫名其妙。
还有那马超,明明无半分交集也过来饮了一杯酒,说什么能见到活着的鲁子敬真不容易。
不过这般奇怪的事情终归也没被鲁肃放在心上,除此之外这场接风宴堪称完美。
关中辛味让的鲁肃大呼过瘾,以蔗糖制菜的甜食也让他吃的肚子溜圆。
只是直到他醉倒,最为担心的那个问题也无人问出。
陌生的屋顶让宿醉醒来的鲁肃呆愣了一下,等到想明白来来往往诸事后反倒是不想起来了。
半年来渡海穿江,衬得此刻的闲暇都珍贵了几分。
只是……似乎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什么呢?
直至一刻过后,如猛雷一般的嗓门在门外炸响吓了鲁肃一大跳:
“子敬子敬,你可在家吗?”
“光幕将开,俺依兄长之命特来接鲁军师!”
“糟糕!”鲁肃这才想起来宿醉忘了什么,昨日左将军似乎说了两次要今早同观光幕,只不过一直不知这光幕是何物方才没用心记下。
匆匆穿衣洗漱,出门还来不及问便被张飞一使劲托上了大马,并在马臀上拍了一巴掌使马儿跑了起来。
因此直至匆忙间被张飞拉着进入正厅,方才系好腰带的鲁肃才有空朝着端坐上首的刘备问了出来:
“左将军,光幕是何物?”
“子敬且坐便是。”刘备伸手虚引,指着一个空位示意道。
眼看着这个位置紧挨着孔明和士元。
再想想方才那张飞直接称他鲁军师。
同时早前在江东接触到的情报也被鲁肃回想起来:
刘备麾下时常以三月为期秘议……
回过神来再看看这厅内十几人,文武俱在,可见皆为左将军心腹。
一时间鲁肃心反倒生出三分委屈之感:这左将军当真觉得吃定自己不成?
不过这般繁复的心思并不会被张飞知晓,这位将军此刻老老实实执行了兄长的命令,揽着鲁肃便过去将其按到了座位上。
面对左右两边诸葛亮和庞统递过来的友善笑容,鲁肃微微抬头不作回应:
汝等只管议汝等的天下之谋便是,休想教吾出一策半言!
卧龙凤雏皆是心思玲珑剔透之辈,因此几乎转瞬间便猜到了鲁肃的心情,并互相递了一个满是笑意的眼神,里里外外就一个意思:
看着便是。
不过很快鲁肃就有点绷不住,因为上首的刘备一言不发,刚刚送他进来的张飞反倒是开始忙活。
蒸饼、肉酱、水果罐头、干果等物被他抬进来放到了每个人桌上。
旁边的两个旧友安之若素,甚至还摆出了一个更加休闲惬意的姿态,引得鲁肃狐疑:
这到底是个什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