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维大笑:
“赵太守曾于西县治羌,天水皆知这位赵太守有好福气娶了个好细君,能文能谋善教子还能给赵太守治地献策,乃是雍州声名远扬的巾帼豪杰。”
姜维的言下之意也很清楚,张飞顿也恍然,难怪当时这赵昂曾有两次离席,离席前言辞干涩,再入席后滔滔不绝。
“这赵昂妻可有姓名?”
“王异。”
这事对姜维来说或许只算是家乡逸闻故而并未特意提起过,不过张飞听着身后军师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便知道后续事便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长安已有女吏,新太学亦招收女子,且这王异还通熟河西局势,有的是一展所为之地。
将此事放下,,张飞嘿嘿一笑:
“难怪乎先人云娶妻娶贤。”
眼看着三伯父一脸挤眉弄眼的样子,姜维轻巧带过:
“那甄氏女亦有贤妇之名也。”
“嘿!”张飞的注意力也果真被引开,愤愤不平道:
“那曹丕如今在许昌只是被曹贼痛殴,又不是被曹贼失手打死了。”
“如何能对妻小不管不问?多少是失了为人本分。”
邺城风云变换太快,昔时所谓的“富贵不可言”之貌,寒冬腊月时还需出门去讨煤饼取暖。
最后还是毗邻而居的蔡大家托人给玄德公写了封短信,才不至于太过窘迫。
与此相对的,诸葛乔倒是记起另一事:
“我正旦时听闻,河内司马懿之妻,欲入益州去寻司马仲达。”
“我也有听闻,据闻这张氏女也有才思敏捷之名……”
不过在此事上说来说去终归是他人家事,而且还牵涉到司马懿这个开晋皇帝,故而都没再细言。
再说若论男婚女配之事,那蔡大家的更为不幸之事简直非是三言两语所能道尽的。
一路上说说停停,诸葛诞也逐渐熟悉,说了两件荥阳趣事给众人解闷,不过最后还是或听张将军有条不紊谈军阵所见,或听孔明鲁肃二人纵论大汉十三州大小事,听下来还觉得所获颇丰,在马车停下后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军师,到长乐津了!”
马车停稳,车内几人都迫不及待跳下马车活动手脚,诸葛诞“嗬”了一声,眼见得面前渡口人来人往仿佛闹市,而水中大大小小的船只几乎将河流塞满。
随他们一行的还有两队披甲执坚的禁卫,沉默寡言一副肃然模样。
张飞则是四下扫视,很快便找到了目标:
“赵阿!这里!”
循着声音,赵阿很快挤了过来:
“军师,将军,船已备好了,俺在前头带路。”
这个口音明显不属于北地,于是诸葛诞多看了两眼,入目所见的是个年轻健儿,说不上壮实,但举手投足间尽是利落感。
同时还听到前头张将军在跟族兄念叨:
“二哥跟徐军师都赞过这个赵阿,军阵虽算不上勇猛,但胜在心思伶俐学什么都快面面俱到,故而打算送他去太学修个一年半载,回头好再重用。”
“这次南下时日不长,刚好差来用用。”
“翼德麾下应当不缺英才才是,那游楚张既,皆独当一面之才,怎不唤着同行?”
“嘿,这赵阿过两年或能独当一面,但那游楚张既眼下就能独当一面了,自宜整军练兵去。”
听着前头的闲聊,诸葛诞疑惑的用力踩了踩脚下的路面。
之前随师父从荥阳过来时大雪漫天,泥土都冻的梆硬故而不觉有异。
但眼下已是冬春交接之时,梆硬的冻土皆为泥泞之地,出邺城时走道就需小心翼翼,但眼下这长乐津口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