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徐景昌声音疲倦道。
朱高燧则是笑嘻嘻的,“也好,也不好。”
“什么意思?”
“就是解缙还好,可其他文官很不好!”朱高燧自以为幽默道。
徐景昌翻了翻眼皮,冷哼道:“能确定解缙是意外吗?”
“不能!”朱高燧道:“根据回报,他吃了早饭之后就腹痛不止,他自己喝了一升蒜汁,随后上吐下泻,太医看过之后,说可能是中毒了,也可能是吃的东西不干净。成国公也把解缙的手下家丁悉数拷问过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目前解缙还完好,已经着手开始修书了。”
徐景昌听了半天,怒冲冲道:“这不就是废话吗?到底有没有人要暗害他啊?”
朱高燧咧嘴苦笑,“你冲我吼什么啊?他干的事情这么遭人恨,想杀他的人,估计也就比你少点,一时半会儿,肯定查不出来啊!”
徐景昌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真是想不明白,他一向人畜无害,安分守己,老实巴交,克己奉公……并没有半点过错,怎么让刺客盯上了?
“咱们先稍微分析下……谁可能动手?”徐景昌问道。
朱高燧想了想,“这个自然是文官了,但我有点疑惑,像蹇尚书和夏尚书他们,绝对不会掺和的,其他人就不好说了。万一是哪个比较在乎孔夫子的……对了,北孔的爪牙,他们得到了消息,就出手了。”
徐景昌哼道:“北孔在山东,衍圣公今年才三岁,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法这么快对解缙下手吧?”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没准是解缙自己干的。”
“自己干的?”徐景昌疑惑道。
“对,他知道跟着你没好下场,就自己先下药,闹出动静,好让父皇派人保护他。”朱高燧道:“没错,一定是这样,解缙也不是个好东西!”
徐景昌认真想了想,“伱能确定吗?”
朱高燧又想了想,“这也不好说……现在文臣武将闹成这样子……你说会不会是父皇干的?”
朱高燧说完,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朱棣会干这种事情?
貌似也说不好,金殿上是占了优势,但接下来要推动各项事务,还要文官去办事,拿解缙继续敲打他们,也说得通。
没毛病!
“不过父皇是英睿圣主,不太喜欢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应该不是他。”朱高燧又往回找补。
徐景昌苦笑道:“那你说,还有谁?”
“还有?这就多了,比如前元残留的旧臣,建文余党,或许还包括以前解缙得罪的仇人,现在下手,正好混淆视听。”
朱高燧一连说了一大堆,确实都有可能,但又都说不准。
“其实你还忘了一个人。”徐景昌幽幽道。
“谁?”朱高燧惊问。
“就是你自己啊!赵王殿下,朱高燧!”
听徐景昌这话,朱高燧一下子跳起来,“你别胡说八道啊!你爷爷那可是我外祖父,咱们俩可是亲戚,我一直都给你摇旗呐喊。听说有人要刺杀你,我还不避危险,过来给你通风报信。做人要讲良心,徐景昌,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了,我跟你没完!”
徐景昌也不在乎他的威胁,呵呵道:“你当然有理由了,别忘了你现在管着邸报,最缺的就是新闻,而且是动静特别大的那种……神秘的尼山鸿儒会,暗杀朝廷重臣,法外狂徒,左右朝廷大局。忠臣、义士、国家、刺客……这可是能搬上戏台子的事情。”
朱高燧愣住了,貌似有道理啊!
自己的邸报真的有救了。
“贤弟,我现在怎么怀疑真有个尼山鸿儒会啊!”
不得不说,阴谋论确实是解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