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张舍人的话,众人思虑之后,觉得还真的可行。
上任半个月就升官,这在朝堂的历史上,虽不是绝无仅有,但也极其少见。
上一次刚上任就升官的,还是他爹李玄靖。
升他的官,他总不能反过来责怪朝廷。
他现在的官职是正六品,再升一级,就是从五品。
很多边缘衙门的主官,正好是从五品。
而这次两个月就给他升官,下次隔得久一点,也说得过去。
杜宇显然已经认同了张舍人的建议,思忖再三,说道:“那要升他去哪里呢?”
三省六部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在礼部这种地方,都能翻出这么大的风浪,如果让他去了吏部,户部,又或者三省都省,那还不翻了天?
九寺中的几个,倒是可以考虑。
尤其是那些权力极小,事情极多的,最适合他。
一位舍人眼前一亮,说道:“不如让他去鸿胪寺吧,鸿胪寺丞,正好是从五品,从礼部调到鸿胪寺,合情合理,别人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鸿胪寺主掌外宾、朝会仪节之事,与礼部,太常寺的联系极其紧密,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经常在两部之间调任升迁。
但和礼部相比,鸿胪寺的权力,就小的多了。
他们只负责管理他国使臣。
确切的说,不是管理,而是服务。
他国使臣,不算大夏臣子。
大夏朝廷,没有权力管理他们,别国使臣就算在大夏境内触犯律法,一般也会交给他们本国处理。
就比如上次四方馆一案,幕后真凶,也是交给了楚国自己处置。
最重要的是,鸿胪寺管不了官员狎妓。
他在礼部,中书省不轻松,朝中官员也不轻松。
他去了鸿胪寺,对大家都好。
杜宇握着张舍人的手,说道:“张大人,多余的话不说了,这件事情若是能成,下次乐来楼,你的消费,本官买单……”
作为主管礼部的舍人,他是真的被那人折腾怕了。
他只想让他调离礼部,调到哪里无所谓,反正别让他再给自己递折子就行。
张舍人笑了笑,说道:“大家都是同僚,杜大人这就见外了。”
很快,下衙的锣声响起,中书省官员,各自离衙。
张舍人走出衙门,步行回到自己的宅邸。
中书舍人是正四品官职,又执掌朝政要务,朝廷对担任中书舍人的官员也很大方,每一位中书舍人,在上任之时,都会得到一座距离中书省不远的宅邸。
不过,对于这处宅邸,他们只有居住权。
当中书舍人调任或者降职时,这座宅邸,也被会朝廷收回。
张舍人回到家,一个系着围裙的身影,从厨房走出来,将沾水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道:“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吃饭的时候,说起这两日长安的风波,那妇人道:“查的好,那些青楼乐坊的,就应该被关掉,省的你们这些男人整天不顾家,只想着找那些不干净的女人……”
张舍人吃了几口妻子亲自下厨做的饭菜,然后才道:“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啊,这些摇钱树背后,不是皇亲就是国戚,哪是那么容易被关掉的,退一步说,这些青楼的存在,也有其存在的意义,至少,大部分达官显贵多余的精力,能在这里消耗掉,若是没有这些青楼,以他们的权力和手段,有些事情,就不可设想了,不然你以为朝廷为什么一直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妇人冷哼了一声,说道:“这都是你们这些男人的借口,我可告诉你,你应酬我不管,你要是把什么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