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恨意又被激了起来,她一覆往日的和蔼可亲,对苏隐非打即骂,最后竟在苏隐身上做起了试验。
苏隐刚开始不敢相信这是他母亲,但他心中放不下往日的母子温情,盼着母亲能够放下心中对他父亲的恨,但是慢慢的,苏隐的心变得麻木,六年之后他的身上已有百蛊千毒,他的血液滴一滴在花草上便能是花草枯萎,他是毒娘子最成功的试验品。
他就是因为他母亲下的蛊而不能行走,每到换季或阴天下雨,他身上的蛊就会躁动,他就会疼得想立即死去,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死。
余嫤祎听了传闻,躲在毒娘子家旁的树上察看时,就是看见骨瘦嶙峋的苏隐在地上爬行欲拿桌上的水,而毒娘子在一旁为自己新培养出来的蛊癫狂地笑着。
几日后,毒娘子的家门口再次迎来了一伙官兵,只不过这次他们请来了两个高阶灵修破了毒娘子设的毒阵,毒娘子也死于她自己养的蛊之反噬。
而苏隐被余嫤祎捂着嘴巴躲在暗处看着他母亲死去,待那些官兵走后,苏隐捂着脸大笑,泪流满面,这么多年了,死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十岁的余嫤祎抿着嘴,那些官兵不是她带来的,她只是没有出手相助而已。
毒娘子之死于她自己和苏隐来说未必不是一种好事。
之后,她将苏隐带回了灵御山地界,由哑婆和尹未尹沫两兄妹照顾他,所幸苏隐心虽麻木却没有想死之意,这种状态直到余嫤祎让他着手管理千益堂的生意之后才慢慢改变,他是个有才能的人,就连顾锦里也对他赞叹有加,说他就适合在生意场上混。
苏隐冰封的心虽慢慢融化了,但心结却一直没有放下,他便一直不肯医好自己的腿,让自己终日只能被限制在轮椅上。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就算是用无色无味的毒药杀人也会现出种种迹象。”余嫤祎将三粒醉心蛊装回瓶子里,“梁玉,你派人去查一下杜府有没有疑似蛊师的人物,若有,要查清他都与什么人有过来往。”
“是,我立刻去查。”
“老板,您认为杜府会利用蛊师伤害朝廷官员吗?”苏隐问。
余嫤祎摇摇头,“知根知底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