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人正好端端的走着,冷不丁被人撞了上来,吓了一跳。
赵兮儿脸上有鞭痕,便是再好的伤药用着,如今也仍有痕迹,让人瞧着可怖,故而她出门都戴着帷帽。
云乔损了记忆,本就不认得她,而今她又戴着帷帽,云乔更不知晓她是谁了。
见这人气势凶恶,忙就后退了步,低垂下脖颈。
她的脖颈白净细嫩,耳后却留了好些个牙印吻痕,这一垂首,全露了出来。
赵兮儿见到,更觉又妒又恨。
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过是折磨了她就要遭受奇耻大辱,而她这个贱人背叛殿下一心想着别的男人,殿下也不过是只罚她做宫女。
她这样下贱浪荡不贞不洁的贱妇,就该被送去妓坊里让人羞辱,只是为奴为婢,哪里能解恨。
赵兮儿恨极,眼里目光凶恶。
云乔本能的怕,以为这是宫中哪位贵人,下意识躲在了嬷嬷身后。
那嬷嬷见状硬着头皮同赵兮儿道:“赵小姐见谅,云姑娘伤了脑袋,前尘往事都记不得了,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她计较了。”
都记不得了?失忆了?
……
皇后身边的老嬷嬷及时解围,冲着赵兮儿道皇后还等着呢,便带着云乔和另一位嬷嬷往前走去。
赵兮儿看向远去的云乔,目光愈发嫉恨。
一旁的宫女见状,目光暗暗打转,适时添油加醋道:“听说这位云姑娘,从前很是不情愿在东宫,如今损了记忆,倒是学会了讨好殿下,宫里都传,青天白日里,都勾着殿下腰带不肯让人走呢。奴婢听人说,这姑娘从前不愿是心里另有惦记的人,如今损了记忆,倒是忘了从前心心念念的情郎,一门心思伺候起了咱们殿下。”
损了记忆?
赵兮儿心下冷笑,暗道,既是损了,那给她找回来就是。
带着自己丫鬟,出宫了去。
赵家的马车上,赵兮儿摘了帷帽,露出一张极其可怖的脸,问跟前的婢女道:
“你说,怎么才能让失忆之人,想起来失去的记忆?”
丫鬟闻言目光微闪,忙道:“小姐是说那位云姑娘吗?奴婢听闻,失忆之人最受不得刺激,若是遭了刺激,有时便能恢复记忆,有时甚至还会失了神智,成了个疯子呢。”
这番话,正中赵兮儿下怀。
紧跟着,丫鬟便给赵兮儿出谋划策,提及了云家在沈家的婆母。
说是旧时的人,是最能刺激人记忆的。
沈砚被萧璟的人看着,赵兮儿也好,这丫鬟背后真正的主子明宁郡主也罢,都没办法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云乔跟前。
但是沈家的那位老夫人,却一直被扔在扬州的官妓坊里做活,没什么盯着。
想带出来并不算难。
赵兮儿眼底划过暗芒,招手吩咐丫鬟道:“待回了府,我会偷偷拿来兄长的令牌,你安排人,带着令牌,去扬州官妓坊,把那贱人的婆母,带回京城来。”
……
这头密谋事情刚歇。
另一边的云乔,也踏进了中宫殿内。
她跟着嬷嬷们进门,规规矩矩低头行了个礼,就不敢再抬首。
皇后还未曾真正见过云乔,上回在赵兮儿绑了她的山庄,也不过只瞧见了被萧璟衣衫过得严实的人。
如今端坐高位,瞧着下头规规矩矩进门,穿着小宫女衣裳的女娘,实在无法,将她,同动手伤了太子脸皮的人想到一处。
瞧着怯懦,也不像是个大胆的,怎么做起事来,倒是胆大妄为。
萧璟脸上的指痕,他说什么是猫抓的,不是瞎了谁不知道那是女人挠的,而东宫,可只有云乔一个能近他身的女子。
皇后侧了侧身子,淡声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是如何的国色天香,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