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五船贼兵?”
板爷悚然一惊,那不苟言笑的古板脸上满是惊疑之色。
林素素、二板和林小双亦是吓得脸色发白。
五船贼兵,且半数为老贼,若是入城该如何是好?
“说具体些!”
唐世勋一脸阴沉地问道:“零陵县新招募的数千贼兵,不是还需两日才到渌埠头?怎的今日会突然来五船贼兵援军?”
“回公子的话!这五船贼兵并非零陵县的……”
岳三水将吕兴紧急传递出来的情报告诉众人。
这五艘江船计有贼兵千人,即便含些水分,但八百人该是有的。
他们并非府城零陵的贼兵,而是来自零陵县南边的道州。
原来,献贼自衡州府入侵永州府时,最先攻下的是祁阳县,而后是府城零陵。
随后献贼于零陵城兵分两路,一路攻打东安县城,并进逼广西桂林府全州的黄沙河关,此路为永州府的献贼西路军。
另一路则由零陵城经潇水逆流南下,攻打道州、宁远县、永明县和江华县等地,此路为永州府的献贼南路军。
由于献贼的建制混乱,且永州府的献贼西路军和南路军都只向零陵城汇报,因此吕兴也未能查到,道州的南路军究竟为何会派五船贼兵过来?
而更巧的是,这五艘贼兵的江船又恰好在今日抵达渌埠头。
虽说这千把号人对于黄沙河关之外的献贼西部军而言,算不得甚大的支援,但对于庞大海而言,岂非意外之喜?
昨日夜里,吕兴便在守御千户所的衙署内得知了这个消息,因庞大海让他代写了一份手令,请这五艘江船的近千贼兵在渌埠头下船,并来东安县城内好生歇息几日,再由陆路经官道赶赴前线大营。
‘砰!’
板爷听罢,气得狠狠地捶着墙壁。
这对庞大海的利好之事,岂非是对官兵的灾难?
那可是有四五百个老贼啊!如此一来,庞大海手中的精锐老贼,几乎是陈副总兵手中官兵精锐的两倍,且庞大海还踞城而守,这仗如何打?
林素素亦是一脸忧色,她虽不懂战事,但谁不知献贼最凶残的就是老贼?
唐世勋沉吟许久后,沉声问道:“此事有多少人知晓?”
“回公子的话。”
岳三水神色平静地答道:“此事极为隐秘,只有守御衙署和城守署的高层知晓,庞大海已下严令,不可声张。”
“哼!”
唐世勋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来,庞大海还有别的想法啊?”
‘呜——’
这时,城西传来了浑厚的号角声。
板爷神色复杂地叹道:“此乃献贼示警,应当是陈副总兵的先锋军到了!”
唐世勋严肃地看着几人,沉声吩咐道:“三水、二板、林小双,你们三人继续在城内联络其他兄弟,打探各方消息!板爷,你在此居中联络,我和林姐去拜见夫人!”
随后,大家分头行动。
巳时至。
东安县城的四处城门皆已关闭。
贼兵已成队成队地在城内各处巡逻。
城内百姓愈发惊慌,街上行走之百姓愈少。
未免引起贼兵注意,扮做病秧子的唐世勋让林素素搀扶着,二人从巷道中缓步向飞花巷行去。
“我说你能不能专业一点?”
唐世勋故作步履蹒跚状,低声说道:“你不懂如何扶着病人走路?贴近些才能使力!”
“哼!”
林素素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冷声骂道:“你个色胚当真会找借口!”
骂虽骂,但她也不是蠢笨之人,只好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