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能看一看自己的模样不是?否则,哎!奴家都快忘了自己适合模样了。”
唐世勋的眼皮子又是一跳,他最是见不得这小娘皮那自哀自叹的模样,旋即他奇道:“在下不是教了你如何卸妆和重新易容?你忘了?”
江少夫人不禁白了他一眼:“奴家的记性可没那么差,但奴家还从未试过,这不是怕卸了妆后再重新易容时会出纰漏么?”
“哦,原来如此。”
唐世勋恍然,他那日带着江少夫人过来时,只是口头上教了她,的确没时间让她自己试过。
于是,他让江少夫人坐在梳妆台前,而后让她自己卸妆,并重新易容。
如是反复练习几次,且唐世勋摩挲着她俏脸上的各个部位,不厌其烦地在旁指点,她总算是熟练了。
江少夫人最后一次卸掉那中年妇人的妆容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余光瞥见一旁盯着她的唐公子,忽然,她的俏脸上划过了一抹红晕。
也不知江少夫人怎么想的,她看着铜镜幽幽叹道:“哎!奴家这段时日莫不是吃得太多了些?都有些胖了。”
“胖?”
唐世勋闻言撇了撇嘴,双手比划了一个如葫芦般的曲线状,笑着指正道:“就你这单薄的身子哪儿胖了?你可知道男人有多喜欢那等丰腴的女子?而你,嘿嘿!距离那等丰腴还差了许多不是?”
“你!粗鄙!”
江少夫人闻言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负气地走到桌前坐下,适才的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已是荡然无存。
唐世勋的脸上挂着淡笑。
他的心思何等敏锐,适才他自然也感觉到气氛有些暧昧。
不过就如他之前对阿梓叫屈那般,他当真不是个随便在外沾花惹草的人。
更何况这江少夫人就如那病美人般弱不禁风,着实不是唐公子喜欢的类型。
江少夫人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旋即话锋一转:“唐公子,你是否能易容成老者?”
唐世勋不动声色地笑道:“在下只是略懂一些易容而已。”
“是么?只是略懂而已?”
江少夫人如何会信他的鬼话?她揶揄道:“奴家还以为是你扮成了那位唐老夫子呢!”
“笑话!”
唐世勋故作好气又好笑地白了她一眼:“那唐老夫子可是翟将军的首席幕僚!岂是谁能假扮的?当然。”
说到这儿,他一脸自信地笑道:“虽然在下不是那唐老夫子,但在下倒是有些门路可以与那边搭上线。”
江少夫人听罢不禁俏眉微蹙。
她之所以叫高员外去找唐世勋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他来教她卸妆而已。
因为她这段时日一直在想,为何以前从未听说那翟将军有个幕僚叫唐夫子?
而那唐夫子首次出现在城里之日,正是唐世勋来这潇湘客栈找她的次日。
何况这位神秘的唐公子还会易容术。
难道,真不是他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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