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情,但他却毒鸩了翟将军!可以想见庞大海对此是有多么的愤怒。
唐世勋脑子里转了好些个念头后,故作迟疑地捻须叹道:“大田啊,你也知如今我们与官兵的交战还未停歇,老夫又管着那许多的事,何况,你们的家眷也是因老夫而死,老夫又岂有脸面去主持她们的丧礼?哎!”
旋即他话锋一转:“不过,陆知府如今是待罪之身,且他的事儿由秦大人和柳将军在审理,让陆知府去主持丧礼会否……”
“夫子!”
庞大田似乎早料到唐夫子会如此说,他一脸不忿地打断道:“正所谓家有家规,无论陆知府是否为毒鸩翟将军的幕后指使者,但这是咱们内部的事,又岂能容外人插手?”
唐世勋无奈地苦笑道:“大田啊,话是如此说没错,但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
说到这儿,唐世勋瞥见庞大田眼中已满是不屑之色,他心中一阵冷笑,面上则故作咬牙切齿状:“大田,你回去告诉大海,老夫明日一早就派人去‘请’陆知府主持丧礼!”
“好!”
庞大田拍了拍腿,立刻起身施礼道:“既如此,在下这便回去禀报大哥!夫子,告辞!”
说罢,他对方忠仁使了个眼色,率先离开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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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忠仁自是起身对唐夫子施礼,并低声问道:“夫子,在下听拙荆说,她和媛儿等人在汉帮的十三姑那儿投了些银子,又听说十三姑乃是夫子您的干女儿,而且她还是零陵商会的会长,在下与庞将军等尚有一些余银,不知夫子可否为在下引见十三姑?”
唐世勋心中顿生警惕,他捻须笑道:“方公子,此事容易得很,明日十三姑亦会去参加葬礼,届时老夫自会为你引见。”
方忠仁自是一番感激,接着又补充道:“夫子,曾有才今日一直陪着庞将军,是以没法抽身,不过他说晚些时候会单独来拜见夫子您,还有,劳烦夫子代在下给韩夫人问声好。”
说罢,他恭敬地对唐世勋拱手告辞,而他手上还做了个‘特别’的手势。
唐世勋一眼就认出那是在锦衣卫当中‘问好’的手势,但他自是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来,只是很随和地与方忠仁拱了拱手。
待到方忠仁离去后,唐世勋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
对于这个方媛儿的亲大哥,唐世勋还真的不太清楚其为人。
想当初在东安城时,唐世勋曾陪着韩夫人,哦,应当说是韩伊人的妹妹韩诺儿,他俩曾同去见过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妪。
这老妪乃是方忠仁和方媛儿的生母,且韩诺儿告诉他,方家世代都是东安城的锦衣卫暗桩,而当方忠仁的父亲过世以后,由于两兄妹年纪尚幼,因此方母便接替了丈夫的暗桩之事。
方母那时曾拜托唐世勋和韩诺儿,若遇到方媛儿请好生照料云云。
眼见这方母已是大限将至,唐世勋自然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虽说他没能真个好生照料媛儿,且媛儿还是因他而死,但逝者已矣,他此时考虑的却是其他问题。
首先,为何那时方母只提到了方媛儿,却没有提到方忠仁?
再有,那时在东安城,韩诺儿也从未跟唐世勋提过方忠仁乃是锦衣卫的人。
而刚刚方忠仁在告辞时,却刻意对唐世勋做了个‘问好’的手势,这究竟是在向他示好,亦或是在试探?
唐世勋进而想到,无论是方忠仁和方家,还是曾有才和花荣等一帮无赖子,当初可都是因为方媛儿成了庞大海的小妾才‘鸡犬升天’的不是?
但现在方媛儿已香消玉殒,方忠仁和曾有才等人与庞大海之间已是少了一道重要的‘桥梁’。
对于曾有才,唐世勋目前倒是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