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银子,这还不包括他从许家那儿搞到的银子,而且这些事以后定会被唐夫子知晓。
将心比心的想,若他连十万两银子都舍不得孝敬,往后老爷子又岂会再重用他?
而当时唐夫子的车队已经到了城南门,于是唐夫子不再与齐大坚废话,直接吩咐道:‘大坚啊,府学宫的新体系正在建立,但你也知道那些有学识的文士们过得甚是清苦,这样,你就以老夫和你的名义,捐助十万两银子给府学宫,今晚就运过去交给韩夫人吧!’
那帮嘴巴不饶人的酸儒们清苦个鸟!他们中大半人都是身家丰厚的世家子弟!齐大坚心中暗骂,他是一百个不愿意拿自己‘辛苦’捞来的银子去捐助甚府学宫。
当然,他猜想唐夫子是在变相的让他把银子交给韩夫人,否则不会特意提到要韩夫人的名字。
因此齐大坚面上自是恭敬的应下,而且他知道唐夫子还有后话。
只听唐夫子又吩咐道:‘你那侄女齐仙姑拿银子去买军债的举动甚好!这军债可是个好东西啊!待到老夫从南边回来,希望在那一百份军债里边多看到一些你们齐家人的名字。’
虽然老爷子没有亲自拿齐大坚一分银子,但这模棱两可的话直接将齐大坚给击溃了去!
在军债中多看到一些他齐家人的名字?这‘多一些’究竟是多少?十份?二十份?难道要三十份?
虽然齐大坚没有亲自去军债事务所,但县衙就在万寿街中段,对于街尾的那间火爆的事务所内发生之事,他可是了如指掌。
人家高员外、宋公子手中拽着三十份军债,十三姑更是手握五十份军债!而且最低的转让价都要六千两银子一份不是?
至于今日转让出去的那二十份军债,天知道那帮人明日会挂出怎样的价格来?
也难怪齐大坚如此委屈,虽然他知道那军债到了一个月的期限后,无论唐夫子能否打下西塘观,本金都可以兑回。
但这是对别人而言,齐大坚难道还敢跟唐夫子讨要认购军债的本钱?因此他想当然的以为那老匹夫就是借着这军债来‘讹’他的银子罢了。
倘若我让人去买下二十份军债,岂非十万两银子都打不住?何况我今晚还得先筹十万两银子给府学宫的韩夫人!齐大坚紧紧地攥着马缰,他枯瘦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已鼓起。
眼见唐夫子一行已消失于视野当中,齐大坚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捞银子容易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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