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笑呵呵的对柳锡承耳语了一番,柳锡承不禁眼睛一亮,他再三确认后,方才傲然看向韩夫人,每份加五十两银子!
韩夫人的眸子里满是诧异与愠怒之色,她寒声道:“每份再加五十!”
黄员外持有的第八十六与八十七号军债,竞拍价都到了六千二百两银子。
吴敬祖在旁急得直跺脚,他不是心疼银子,而是心疼韩夫人如此冲动的去竞拍,何必要意气用事呢?
而韩夫人则面若寒霜的睨了他一眼,当着众人的面让吴敬祖少在旁边聒噪。
挂牌厅内的众人皆看得暗自摇头,原本还以为这韩夫人真个是女中豪杰,看来也不过如此。
柳锡承自认已经看出了韩夫人的决心,这娘们是真被愤怒冲昏头脑了!
于是,柳锡承毫不犹豫的再次加价。
黄员外的双眼之中突的闪过一丝精芒,心中暗自叫遭,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韩夫人听了柳锡承的报价后,神色很是诡异。
果然,只见韩夫人那诱人的唇角微微上扬,她对一脸委屈的吴敬祖勾了勾手指,径自向挂牌厅外走去,同时她娇声笑道:“咯咯!柳公子果然财大气粗,奴家甘拜下风哩!”
好一个以牙还牙!江依柔妙眸一亮,她顿时就明白韩夫人是在反将那黄员外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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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精明的商人们亦是明白了,大家纷纷交头接耳。
当然,由于‘吃亏’的乃是柳将军的嫡长子柳锡承,且柳公子的脸色已是铁青至极,大家自然不敢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来。
为免柳公子太过尴尬,不少心思通透的商人已是三三两两的走出了挂牌厅。
黄员外缓缓盘着菩提手串,他的脸色自然也表现得甚是不忿,可是他那细眯的双眼中哪有一丝怒意?
说白了,黄员外根本就不想持有这两份军债,只要能抛出去,无论是谁接手都可,哪怕是与他黄家有极深过节的韩夫人也无所谓。
不过黄员外也没想到那姓韩的婆娘并非是真心认购,而是想以他之前的法子来坑人。
没想到最后是我成了丑角!柳锡承既羞且恼,真个是肠子都悔青了。
他当然不想买军债,只怪他听了黄员外的鬼话去故意钉韩夫人,谁知那恶毒的婆娘也并非真想买?而且这两份军债可是一万二千五百两银子!
虽说一个月后唐夫子没能打下西塘观,每份都能兑回本金,且还有五百两银子的红利,但他买下这两份军债岂非亏损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他如何不心疼?
不过他柳锡承乃是柳将军的嫡长子,又岂能做‘跑单’的糗事?这真个是咬碎了牙也得吞进肚里,柳锡承阴沉着一张脸去找王秀荷办理变更手续。
万寿街中段。
韩夫人的俏脸上总算有了笑意,她在熙熙攘攘的万寿街上闲庭信步。
跟在她身旁的吴敬祖亦是被她的心情所感染,且他已明白适才韩夫人对他发火乃是演戏,故而一个劲的赞她适才那一手做得真绝云云。
韩夫人傲然一笑,她可不是个轻易服输的女人,更不愿意被谁给压制住!她已是被那黄员外给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如何不想扳回一局?
不过她手里依旧只有两张愚溪军债而已,那八万两银子一分都没花出去,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
这时,两人走到了县衙门口。
只见今日的布施已经结束,但县衙外依旧排着一条长长的难民队伍,且队伍中只有男丁。
这条队伍的最前头有三张桌子,几个县衙的书吏正一边啃着面饼一边给难民做着记录,而壮班的班头齐双喜则带着好些个衙役在旁维持秩序。
齐双喜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韩夫人,眼见韩夫人对他使了个眼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