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她眨巴着大眼睛问道:“秀荷姐,明日下午零陵商会要召开一次全体年会,你不是唐夫子的秘书三科的科长且主理商事么?可要去旁听?”
胖乎乎的宋小甜则接着说道:“还有哩,府学宫今晚要举行新年文会,秘书三科还兼理府学宫的改制之事,秀荷姐你今晚记得去参加文会哦!”
王秀荷轻轻地拍了拍额际苦笑道:“多谢两位妹妹提醒,我差点儿把这两桩事儿给忘了哩!”
宋四管家的眼中满是羡慕之色,他自然清楚王秀荷如今有多大的权力,那秘书三科是个好地方啊!他这几日曾不止一次的暗示王秀荷,可否让他的夫人和女儿加入秘书三科?
由于唐夫子的秘书局只招女子,而宋四管家的夫人和女儿都能写会算,他自然想抓住这个机会,不过王秀荷总是岔开话题,既未同意也未拒绝。
精明的宋四管家如何不清楚王秀荷以前的性子有多刁蛮?而他又曾逼迫过王秀荷,要想弥补这道裂痕,他知道自己还需做得更好才是。
想及此,宋四管家献策道:“王夫人,那柳家着实太过不厚道,他们怎可私下把黄员外送出城去?您说咱们是否要对其还以颜色?否则岂非堕了唐夫子的威名?”
于猛等二十个护卫顿时义愤填膺的在旁附和,他们对柳家的做法早已不满,中午那会儿于猛就问过王秀荷,可否派人快马加鞭赶去南边向唐夫子汇报此事?
当时王秀荷一口拒绝了于猛的提议,且她还神色严肃的叮嘱于猛,唐夫子在宋家祖宅留下的几匹快马是用于汇报极为紧急的军情,如官兵突然攻打零陵城或湘口关,又或是城内出现兵变等有可能突发的紧要事,而柳将军只是派兵送走一个商人,这可不在紧急事件的范畴之内。
眼见宋四管家又提此事,且还挑起了一众护卫们的愤慨,王秀荷不禁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她猜想宋四管家或许是在‘投其所好’,毕竟曾经的她刁蛮任性且睚眦必报,绝不是个肯吃亏的女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王秀荷可不会轻易发怒或是以某些小动作来报复他人,因为如今的她乃是唐夫子干女儿,且她还是秘书三科的科长。
若她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行事自当谋定后动,可容不得她肆意胡来,否则若造成严重的后果,或是惹得唐夫子不快,她可不知老爷子会否夺去她所拥有的权力。
因此王秀荷语重心长的与众人耐心解释,莫要因为此事而与柳家发生矛盾,她相信即便唐夫子知道此事也不会有任何表示。
随即王秀荷提到十三姑,这十三姑也是唐夫子的干女儿,但她今早也只是埋汰了柳锡承几句而已,可没有与柳家撕破脸面。
宋四管家顿时知道自己想岔了,他忙不迭恭敬地道歉,是他太冲动思虑不周云云。
不过于猛等人依旧一脸不忿之色,他们可不怕甚柳家,也不理解王秀荷所说的话里有何深意,在他们看来,柳家如此做派与叛徒无异,他们恨不得去砸上一两个柳家的场子以泄心头之恨。
王秀荷无奈的苦笑,这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呢!
正当她想继续开导于猛等人时,事务所外远远的传来一阵敲锣声,紧接着是街上百姓们的轰然惊呼声。
不多时,一个大嗓门在外嚷嚷道:‘大捷!西塘观大捷!唐夫子率军攻克西塘观,缴获无数,官兵退往愚溪北岸呐!’
“啊?”
事务所的众人皆是一声惊呼。
王秀荷提着裙角率先飞奔出去,她不敢置信地拽住那敲锣报捷的壮班衙役:“唐夫子当真打下了西塘观?”
衙役的手臂被王秀荷拽得暗自生疼,他龇牙咧嘴的答道:“王夫人,小的岂敢胡乱报捷?这可是唐夫子的亲兵刚刚去县衙说的!哎哟我的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