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对着干?你说,会否是柳锡承故意弄这么一出,为的是恶心他爹?”
“恶心他爹?”
老田嘴角一抽:“这厮疯了不成?何况他不也是大孝子吗?没有传闻说他柳锡承有甚不孝之举吧?”
“呃……”
高靖顿时语塞,好吧,他还真没听说柳锡承有不孝之事,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个豪族的家里都有各种各样的奇怪问题,且好多都是外人不得而知的,兴许是因为别的缘故?
这时,柳锡承突然仰头一笑,他的眼神亦是变得坚定,想来他该是在心中做了最后的决定。
只见柳锡承一脸森然地指着于猛等人冷笑道:“看看这些人,竟敢拿刀对着本公子?那就别怪本公子无情了!柳八!”
“是!”
柳八的嘴角划过一道残忍的笑意,大声吼道:“有人袭击柳公子!”
‘吱噶……’
土地祠的厚重大门在一阵刺耳声中缓缓开启,上百个手持劲弩的士兵鱼贯而出。
无论是赵丰和于猛等人,还是高靖和老田皆是悚然一惊,难怪柳锡承会停在这土地祠外,原来这厮早就在祠内设下了伏兵!
于猛与身边的十五个弟兄顿时有些进退两难,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就算再能打,但那上百支弩箭射过来,谁还能活到大年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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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只见柳锡承正要转身走回马车之时,赵丰猛地冲了过去。
他左手拽住柳锡承的后领,右手则用一件黑黝黝的物什抵住了柳锡承的太阳穴!
是手铳!柳八等人惊得纷纷抽刀在手,对着赵丰破口大骂,而那百余个手持劲弩的士兵已是在外边围成了一个大圈。
“滚开!”
赵丰的脸上满是决然之色:“谁敢近前一步我便杀了他!”
“好你个赵景文!竟敢拿手铳顶着我的脑袋?”
柳锡承竟是发出了一阵怪笑,旋即他伸出右手握住铳管,一脸狂热地大吼道:“有本事你就扣扳机一铳打死我!”
柳八吓得脸色铁青,急得在旁直跺脚道:“两位公子,使不得啊!”
赵丰同样吓到了,他只是想用手铳抵住柳锡承以逼其就范,谁曾想这疯子居然让他开铳?
这显然大大地出乎了赵丰的预料。
就在赵丰微微愣神没有尽快回话之时,异变再起!
只见柳锡承竟是用右手猛地将铳管往上一抬,左手肘则狠狠地击打向身后的赵丰。
赵丰猝不及防,被这一肘子给击打得险些岔过气去,手中的短铳亦被柳锡承夺走。
而柳锡承在夺得短铳的同时转身,对着赵丰的肚子便狠狠地一脚踹过去,赵丰被踹翻在地疼得蜷缩起了身子。
这兔起鹘落之间,周围的众人皆是没反应过来。
柳锡承一脸傲然地负手而立,毕竟他是行伍出身的柳将军的嫡长子,又岂会不懂些防身手段?
但他可不是真个不怕死,相反,他堂堂柳家大少爷又岂会不惜命?
不过柳锡承在被赵丰用手铳抵住太阳穴时猛然想到一件事,前几个月时赵丰的亲弟弟赵载为了救被软禁的江少夫人江依柔,曾用手铳挟持了秦九。
秦九乃是柳锡承的表弟,柳锡承自然从秦九口中得知了那起事件的始末,当时赵载根本没在手铳中装填铅弹!
而且秦九后来还刻意了解了赵丰和赵载两兄弟的过往,这赵家俩兄弟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何况是杀人?
再加上柳锡承本就清楚赵丰的为人,一个学富五车、忧国忧民、富有正义感且坚持底线的正统士大夫!但同时赵丰也是个极其惜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