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搞不好会出现溃败,因此他的‘寇’字旗亦快速前移,且他提着长柄重刀亲率最后的一百骑兵全部下马加入决战,又有左右两翼被打溃了的献贼步兵亦跟随其后。
眼见寇宁国以密集的锥形阵意欲全力突破汪庆达的中路,汪庆达的左部将士压力极大,九百余将士已折损过半。
但汪庆达也发了狠,他命后部两司继续执行两翼包抄之策,左部的将士们硬顶寇宁国的中路!而他的大旗就在中路的将士们之后,誓与将士共存亡!
这个时候就看双方的韧劲与血性了!左部的将士们狂吼着他们的誓言,哪怕被斩断手臂,哪怕被刀枪捅破胸腹,只要一息尚存就要与敌死战!即便是重伤倒地者,竟还抽出短刃想去割贼人的脚踝,没人知道这些只从军数月的新兵为何能如此疯狂而无畏。
直到此战结束之后,岳老财等人方才听左部在此战当中活下来的不足三百个伤兵们说,他们当时的念头很简单,他们是铁军,没有谁是孬种,‘汪’字旗不能倒!且他们绝不能让副统领冯丁亥的右部将士们给小瞧了去。
而此战的左部九百三十余将士当中,七十二个队共一百四十四个正、副队总里边只有不足三十人活下来;
二十四个旗共四十八个正、副旗总,只剩十一人;
八个局共十六个正、副百总,只剩五人;
两个司共四个正、副把总,一死三伤;
左部副千总重伤,千总张诚身中两刀;
后备营的侍卫队有十八人在汪庆达身旁护旗,他们乃是献贼的主攻方向,最后仅剩四人活命!而汪庆达亦再添两处箭伤。
而攻打左右两翼的后部将士亦死伤了三百余人。
反观寇宁国那边同样很惨,虽说他们的中路攻击数次都险些夺掉‘汪’字旗,但皆被不畏生死的左部将士给险之又险地抵挡住了攻势,而寇宁国的五百精锐死伤近两百人,那四百余献贼步兵更是死伤过半。
在当日酉时过半,死伤过半的献贼步兵出现了逃跑的胆寒者。
而寇宁国也撑不住了,毕竟他拢共就五百精锐,这将近四成的折损率已经到了极限,且他的左右两翼也岌岌可危,再打下去该如何收场?
况且天色已渐暗,战场经验丰富的寇宁国也担心对方会否再有援兵或别的伎俩,加之两条小路的攻势也受阻,寇宁国无奈地鸣金收兵,且战且退至马家沟的东口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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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当晚戌时,这场马家沟之中的惨烈战事方才结束。
虽然寇宁国打算在马家沟的东口一带布防,但次日,即三月初七的凌晨卯时,寇宁国接到鱼腮口的急报,数百狼兵突袭鱼腮口,留守在鱼腮口的数百献贼不敌,市集、驿站与码头等全都陷入了火海,被焚毁之物资不知凡几。
在三月初七的上午,寇宁国果断撤离马家沟的东口,他收拢残兵之后放弃了几成废墟的鱼腮口,继而在下游数里之外的柳树湾等地固守待援。
于青青仔细地听岳老财口沫横飞地将这场战事讲述完,她虽未亲历但也直感到惊心动魄。
当她记录完之后蹙眉问道:“世勋公子之后可有告诉你们为何要如此决然地命令汪庆达与寇宁国死战?又为何不采纳赵吉晟、洪山海和欧阳公子等人的建议?”
岳老财喝了一大口茶水之后答道:“在战后总结会议上,世勋公子面对欧阳公子等人的质疑,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后备营乃是铁军,不经历战场的残酷锤炼岂能尽快成军?’呵呵,说实在的,在下也不明白公子他为何要说尽快成军?欧阳公子甚至讥讽世勋公子操之过急,这是拔苗助长云云。”
旋即岳老财又压低声线说道,其实众将领都对世勋公子的战略方向甚为费解,因参谋部作战司的一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