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唐世勋和韩诺儿曾一同遭到官兵参将包耿的软禁,若非两人都身负重伤,那时他俩就该有夫妻之实。
直到唐世勋与韩诺儿等人在去年冬季潜入零陵城以后,他才知晓真正的‘韩夫人’另有其人,而诺儿不过是她的影子替身。
不过当唐世勋在去年腊月知晓这个内情之时,韩诺儿已经被韩伊人给派去了岳州府。
韩诺儿之所以去岳州府,是因韩伊人收到裴公子传来的简短密信,信中提到张献忠的大帅府在商议今年年初西进四川之事!因此,韩伊人让韩诺儿北上岳州府联系裴公子以商议对策。
即便韩伊人与裴公子这对夫妻已名存实亡,且裴公子在去年还投靠了张献忠,但若是张献忠决意西进四川,那自然不符合裴公子的利益,他怎可能跟着献贼跑去四川?而他意欲与韩伊人重新结盟,自是为了谋划在献贼离去以后湖广的大部分‘真空’地区。
在正月上旬,韩诺儿就已抵达岳州府城巴陵与裴公子秘密会晤,从正月到三月间,韩诺儿给韩伊人传回了三封密信。
其中第三封是在三月中旬,韩诺儿在信中写道,裴公子与左良玉的儿子、平贼将军左梦庚进行了数次会晤,而她将在月底与裴公子一同去武昌府拜见左梦庚将军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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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月中旬,韩伊人收到岳州府锦衣卫传来的密信,该信由裴公子亲书,他在信中遗憾地写道,悔不该让诺儿妹妹去见左梦庚!此獠性情乖戾且好色荒淫,诺儿不堪鞑伐香消玉殒!惜哉,惜哉。
“左梦庚!”唐世勋的鹰目中顿时划过一抹难以遏制的怒火。
“世勋。”韩伊人一声叹息,伸出柔荑轻抚唐世勋那坚毅的脸庞:“奴家在三月中旬时回信给诺儿,让她只在岳州府等地打听献贼动向即可,并叮嘱她切莫代表我亦或你的唐家军去拜见左梦庚,可惜,奴家的回信还是迟了一步。”
唐世勋已是气得牙关紧咬,他不明白韩诺儿为何要在三月时去拜见左梦庚,难道是想跟裴公子去劝左良玉和左梦庚父子派兵收复岳州府?又或者说,那姓裴的是为了达成目的而将韩诺儿献给左梦庚?
但就如军情五科的殷骏从江西传回的密信所写,连江西的官员们都清楚左良玉的尿性,即便这厮拥兵二十万又如何?去年不是放弃武昌府逃去了江西省的九江府?除非张献忠的主力尽数西进四川,否则左良玉岂敢去岳州府‘收复’失地?
想到韩诺儿一直活在‘韩夫人’的阴影之下的可悲人生,再想到两人在东安城那段患难与共的时光,唐世勋已是难以按捺心头的哀伤与愤怒,左梦庚和那姓裴的该死!统统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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