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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灵蜂城，秦府。

一头火龙突然自府中飞起，在空中盘旋，龙吟声动全城。

城民们抬头看去，只见九道灵纹在巨大火龙身上绽放出夺目光芒。

——那头可怕的业火龙竟然在这时候突破，成了九纹龙！

“我要走，我不留了！”

“五长老，把我的名字划了吧，我，我这就走。”

“五爷爷，我，我还是想跟我爹一块离开，您抹了我的名字吧，求您了。”

负责记名的秦五长老满是不喜地看着他们，再看看天上的火龙，却也没到要他们被火烧成灰的地步，忍怒划掉开口之人的名字，环视一圈道：“要走的赶紧滚，要留的想好了。族长或许脾气好，但少城主和这头龙可不是好糊弄的。”

此话一出，本就所剩不多的人，又走了十几个。

秦五长老摇头一叹，重新提笔登记起来。

秦栈的院落中，秦栈欣喜不已，“叶公子你都好了吗？”

叶秋华看着自己的灵池和契灵还有些回不过神，闻言，迎上秦栈笑意温软的眼睛，心就是一荡。

“阿栈，阿栈……”

从前种种在脑中浮现，太多情绪涌上心头，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伸手想将眼前的人紧紧抱进怀里，才刚触碰到他的手臂却感觉到他身体僵住，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叶秋华眼神微暗，很快却是笑了。

他凝望着他笑道：“阿栈，我都好了。”

他好了，再不必忍受灵池破碎的折磨，再不必怕闭上眼睛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终于，有资格守护他，有资格拥有他。

叶秋华心绪澎湃，却怕吓到他，没有急着吐露藏了很多年的话，只笑着看他。

秦栈手指蜷了蜷，想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却又因为第一次见到他毫无阴霾的笑容而移不开眼睛。

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这时候门外有人禀报，已经拿来了名册。

秦栈定了定心，取过名册看了眼，见有将近百人留下，倒是有些惊讶。

他回头看向三人，叶秋华当先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吧。”

叶知行拉起洛星海的手，也对他点了点头。

“好。”

秦栈深吸一口气，丢开那些纷乱的心绪，心彻底定了下来。

一行人来到秦家祠堂前，秦栈做主打开了秦家祠堂。

业火龙在祠堂入口吐出一个火圈，只有跨过火圈的秦家子弟才有迈入祠堂，留下来的资格。

秦家子弟胆战心惊，一个个紧张地走进火圈。

万幸，这些在几次选择后仍有勇气留下的秦家子弟都顺利地通过了业火考验，九十七人包括原来的嫡系五长老一脉和其余旁支，都走进了祠堂中。

祠堂中供奉着秦家在三师城创建家族的那位灵王和下面几代人的牌位，秦栈的视线在其中两个牌位上定格了很久。

【三代子孙秦天佑之灵位】

【四代子孙秦琳之灵位】

这是他的父亲和妹妹。

或许，还该有一个【五代子孙叶知行之灵位】……

想到自己在世上的三个亲人都变成了冷冰冰的牌位，秦栈就酸涩难当。

见他怔怔出神，主动出面当司仪的、秦家现在辈分最高的秦五长老低声提醒道：“族长，业火考验已过，现在该敬香，敬告先祖了。”

秦栈回过神来，对他点了点头。

秦五长老就燃了九炷香，送到秦栈手中。

秦栈在蒲团上跪下，恭敬道：“秦氏四代子孙秦栈，叩请先祖。自一代先祖得成灵王，与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