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所以,这便是你急急跑来我这里的缘故?”
“倒是稀奇,能从你脸上看到慌错的神色。”
姜离脸色灰青着,身子笔直挺着躺在靠窗的矮榻上,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坐在内间躺椅上的萧远夏:“是,让你笑话上了。”
自萧流云跟前几乎算是落荒而逃,姜离直奔了萧远夏的清辉殿。
萧远夏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玉骨扇,神色一如既往的懒散。
自打三合宴之事结束后,他便从关禁变成了软禁闭状态,只准人前往看望,但不得离开清辉殿周遭一公里半步。
姜离神色并不好看,任由快要沉下的夕阳穿过窗户落在她的脸上。
从禁阁出来已有一月多有余,加之萧流云细致的药理治疗,萧远夏的身子几乎已经是好了全部,除却那难以消除的伤口痕迹还残留着许多。
眉眼扫过女子,萧远夏起身取了条薄被走近给姜离盖好,身子转过,在还空着不少的榻上坐下,靠在窗口位置,玉骨扇展开,伸出给姜离挡住了太阳。
姜离闭着眼,感觉到眼前暗下了一些,睁开眼,看到萧远夏的动作,说心里丝毫没有触动自然是假。
心绪更加复杂,姜离重重叹了口气。
萧远夏笑意懒散,仰着头,分辨不清眸中的思绪:“流云心仪于你已经很久,若非这次的事情触及他心绪,不然以他的脾性,必不会这般直白和你相诉。”
姜离瞳仁缓缓缩紧,抬手将萧远夏的手压下,一字一句:“我不想听。”
“那你想听什么?”
不知为何,每每提及感情之事,姜离莫名就想逃避。
姜离低哼了一声,撇开视线再不去看男子:“我如今只担心萧知归能不能好,其他的,不想听。”
“十三若是好了,你便要嫁给萧子安了。”萧远夏眸子微眯,打量着去看姜离的侧脸。
“是不是萧子安托人医治好的都不要紧,只要十三好起来,这罪罚便不足以落在他身上。”
“你似是,完全不担心。”
女子抬起小臂,搁在眼睛上,她当然明白,让萧子安救回萧知归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谁救回他都会是一样结果,老皇帝早就有打算让她嫁给萧子安了。
“他好起来归好起来,至于我嫁不嫁给萧子安,是两码事。”
“呵。”
“你看我理不理他就完了。”
“父皇的令,岂是你说不理便不理的?萧子安这次是铁了心要娶你,不然也不会亲自去玄机阁请人。”
“你竟知道这事?”姜离坐起身。
“怎么,真当我被软禁闭,便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手中玉骨扇啪得收起,萧远夏笑得愈发慵懒,扇骨轻轻拍了拍姜离的头,“我说过,我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也不听无用的消息。”
姜离被父皇指命嫁给萧子安的事情第一日起他便得了消息,但萧远夏未有丝毫的担忧和着急。
他不做无把握之事,而姜离,永远被他置于把握中。
“就算他真的借着玄机阁治好萧知归又怎样,想凭着一张黄布就捆住我,怕是活在梦里。”
“但若父皇,的确逼你这么做呢?”萧远夏有些许好奇,姜离会因为这件事做到什么程度。
眸子骨碌转了一圈,姜离故意扯出一个阴森的笑:“那我便一头撞死在那喜轿上。”
停顿了一瞬,姜离重重叹了口气,摆摆手:“开玩笑的,若真到那时,逃婚去。”
脸色垮了下来,姜离连着又叹了口气,她要是能自己死得了,何苦还要等到被指婚配的这一日?
“逃到哪里去?”
姜离双手撑着脑袋,面向